施玮是著名诗人、作家,画家,宗教与哲学博士,为“灵性文学”的发起人。1980年代中期开始文学创作,在海内外报刊发表诗歌小说随笔评论400余万字。作品入选多部选集,获世界华文著述奖小说第一名等各类文学奖项。曾就学于北京鲁迅文学院、复旦大学作家班。1996年移居美国,获圣经文学研究博士学位。美国《OC》主编、《国际日报》文艺部主任、《世界华人作家》副主编、国际东西方研究学会研究员等。主要作品有诗集《歌中雅歌》、《以马内利》,长篇小说《世家美娟》《放逐伊甸》《红墙白玉兰》等。济南大学教授宋晓英就“灵性文学”的问题,与施玮进行了深入探讨。
宋晓英对施玮说:“小说中你把虚与委蛇,那种油滑、圆滑写得也很活灵活现,一般的女作家写不了。个别的总是太认真,所以有的时候死一样的拧巴,没有缝隙,没有层次。这是不是与你的结构有关系?我看你整个作品的结构大多是行云流水般地自由的。这个不是我夸张,我是说你遵循人物自己的心理轨迹,没有事先格式化、理论化,没有决定人物的必然命运。比如福楼拜写《包法利夫人》。他没有预设爱玛一定会死。但写着写着爱玛就自己走向了绝路。爱玛的浪漫爱情非但没有给她带来幸福,反而使她成为高利贷的牺牲品。积债如山,走投无路,她只好服毒自尽。福楼拜在创作谈中说他闻到自己嘴里都有一种砒霜的味儿。我看你人物的命运就是如此。我们不妄说什么“跨越”、“超越”等,只是在遵循偶然中的必然、必然中的偶然吧。
我写了一篇对你的《纸爱人》存在主义意义上的多重解读,看人物的关系的发展,特别是两夫妻的心理发展等等,平常的对话预设了故事的结局。但他们是无意识的,没有想到此刻这样说两个人的关系回朝个方向发展。结局也许是对的,也许多年以后认为是错的。我觉得你在遵循你的那个“漂流”的感觉,而我的评论不一定符合你的创作主观,我的学生读这篇小说的时候不一定与你的所写、我的所评一致,我认为你的人物在照着自己的性格必然的方向发展,但我认为也有很大的时空、时间的偶然,甚至细节上的偶然也会改变命运的方向。下学期上《海外华文文学研究》课,先不评论,发给学生听一下他们不同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