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从“兼济天下”到“人类命运共同体”

发布时间: 2017-04-25 09:58:05  |  来源: 光明网  |  作者: 光明网  |  责任编辑: 蒋新宇

主持人:解析“一带一路”建设图景,聆听智库专家睿智之言。各位网友、各位观众大家好,欢迎收看由光明智库和光明网联合推出的系列访谈节目《“一带一路”光明谈》。“一带一路”建设惠泽各国民众,汇聚世界目光,已经成为深刻影响人类文明进程的重要事件。从今天起,我们将陆续邀请智库专家聚焦这一宏伟篇章,从人文视角为您带来深入解读。

我是光明日报记者王斯敏。今天来到演播室的两位嘉宾是:中国人民大学国际事务研究所所长、人大重阳金融研究院高级研究员王义桅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国家全球战略智库常务副理事长兼秘书长王灵桂教授。两位对“一带一路”的研究都非常精深,也都在国际舞台上为“一带一路”做了大量推进工作。王义桅研究员为“一带一路”所写的图书连续两年获评“中国好书”;王灵桂教授撰写了大量研究报告,而且对国外智库如何看待“一带一路”做了很多研究。非常欢迎二位。

中国古代的丝绸之路曾经在东西方文明交流史中写下了辉煌的篇章。今天,当人类的发展又站在一个崭新的战略关口之际,中国倡议的“一带一路”建设,更是体现了对人类命运的深刻思考,以独特的东方智慧为世界发展开出良方。可以说,“一带一路”是从中华文明历史深处走来的,是一种文化的延伸,本身就包含着中国上下五千年文明的基因。那么这种文明基因究竟应该怎样理解?在“一带一路”建设的深入推进中,人类伟大文明的交融又将对今天的现实发展发挥什么样的作用呢?我们来听一听两位嘉宾的思考。

“一带一路”蕴含中国之“道”

主持人:作为媒体人,我有一个很深的感受:“一带一路”提出三年多来,从倡议到建设、从构想到落地,世界各国对此的认识越来越清晰。我看到外媒有一个说法:“一带一路”与其说是一条路,不如说更像是中国最重要的哲学范畴——“道”。我想请教二位,这个“道”应该怎样理解?

王义桅:首先从名称上来讲,我们用了“一带一路”。很多人说,怎么不用丝绸之路或“新丝绸之路”?因为丝绸之路概念是德国人李希霍芬1877年提出来的,有为帝国列强在欧亚大陆扩张作理论支撑的含义在里面,所以我们没有用这样一个老概念,而是用了一个非常中国特色的概念,这里面载着“道”和智慧。中国走了一条符合自身国情的发展道路,我们要鼓励沿线国家,也要走符合国情发展的道路,最终形成一个命运共同体,这里面就蕴含着“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要从“道”开始,从“一”开始。所以说“一带一路”的概括非常有中国传统文化的意蕴,又体现了中国发展道路的特色。

具体而言,“一带一路”体现的是什么“道”?

第一个就是孔子说的“己欲利而利人,己欲达而达人”。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几年,让七亿人脱贫致富, 2010年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工业制造国。在很多人看来,中国是“达”了。但是我们还要“达”人,“达”谁呢?“一带一路”沿线这些国家。比如说巴基斯坦,尽管它被西方描绘成一个失败的国家,但现在中巴经济走廊成为旗舰工程,经过三年多的时间,把基础设施短板补上,巴基斯坦的经济就可以发展腾飞了。“一带一路”也为非洲的国家带来机遇,非洲很多国家都在实现工业化、现代化、新型城镇化,中国跟他们分享经验,就是“道”。这个“道”,就是中国人不仅想到自己,还想到别人。

第二个“道”就是费孝通先生说的,“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按照原来西方线性进化的现代化逻辑,“一带一路”沿线很多国家都是落后的,看人均GDP比较贫穷。“一带一路”提出来以后,改变了完全看GDP的评价标准,激活了很多国家的文化因素,激活了他们的历史记忆和自豪感。所以,“一带一路”用文明共通的逻辑,超越了简单现代化线性进化的逻辑,激活了共同复兴这个美好的愿望,这也是一种“道”。

第三个“道”就是命运共同体。命运共同体超越了意识形态价值观界限,让”一带一路”沿线各国在更大的层面上统合、合作,追求的就是人类命运共同体这样的“大道”。

主持人:“一带一路“蕴含了中华文化中的很多精髓,比如兼济天下,比如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王灵桂教授对此有什么理解呢?

王灵桂:“一带一路”这个名称起源于中国向世界开放的古老历史。从张骞公元前138年出使西域到现在,2100多年的进程中,中国向世界传播古老文明,同时自身也不断吸纳和借鉴其他文明。英国著名历史学家克劳利讲过:丝绸之路使得欧洲和东方两个经济系统联系在一起,在东西半球之间输送商品,促进新的品位的产生和选择概念的形成。他还专门指出,这条路“把东方的味道、思想和影响,以及某种浪漫的东方主义带到了欧洲世界“。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是中华民族文明和智慧的结晶,是中国怀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在21世纪向世界张开怀抱。我相信,这种“中国味道”一定会超过古老的丝绸之路,在新的历史时期,焕发出独特的芳香。

“一带一路”承载着人类共同发展的希望

主持人:一种构想的提出,一开始总是会遇到各种不同角度的评判,甚至猜疑;一种古老的文明走进现实,也需要很大程度上的转化和创新。“一带一路”提出三年多来,逐渐从一种倡议,成为一种共识,各国对于这种倡议的认知和态度发生了什么变化?这种变化背后是什么在支撑?

王灵桂:古丝绸之路在东西方处于两个封闭的文化体系之内这种背景下出现、诞生、发展,延续2100多年,本身就是革命性的。在这条路上,中国的造纸术、印刷术、指南针、火药,通过不同的国家在不同的时段传到了欧洲,对推动人类文明发展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马克思把火药、罗盘和印刷术比喻为预兆资本主义社会到来的三大发明。从这个意义上讲,古丝绸之路经过2100多年的文化传承和积淀,形成了“一带一路”建设的文化内核。其中有很重要的一点——包容。包容性增加了感召力、吸引力。在“一带一路”推进过程中,一些外国智库开始有猜疑、有不解。但就是因为我们具有包容性,经过三年多的发展,现在国外的智库界、舆论界这种风向正在好转,态度发生了非常积极的变化。从很多智库发表的报告,好多媒体发表的文章,我们都能感受到这一点。

主持人:我想,对此王义桅教授肯定也非常有感受。

王义桅:的确,现在有一百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积极呼应“一带一路”,联合国把“一带一路”写进了决议,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之所以能够产生这样的效应,首先和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取得的伟大成就分不开。很多国家尤其文明古国,比如埃及,过去GDP比中国高很多,经济发展条件比中国好,怎么现在差距拉到这么大?所以很多国家问,中国人为什么能做到这一点。我认为主要是三句话:前两句是老百姓常说的“要致富先修路”“要快富修高速”;我还加了一句,“要闪富通网路”。互联网可以快速实现弯道超车。

在埃及一次会议上,有一位阿拉伯学者讲了一句话,说近代以来西方列强在我们中东就输出枪炮,要我们的石油,只有一个国家给我们修路,这个国家就是中国。可以这么说,我们解决了近代以来西方殖民者没有解决的基础设施短板问题、工业化问题,帮助“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在经济上起飞。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快速发展,现在中国要带动“一带一路”沿线的国家一起发展,在此过程中我们推行的是“五通”,引导全球资金投向实体经济。比如非洲资源丰富,为什么一直没有发展起来?就是基础设施的短板没有补,所以我们在非洲解决了“三网一化”——高速铁路网、高速公路网、区域航空网以及工业化,帮助非洲解决发展短板问题。所以说,我们是真心帮助发展中国家脱贫致富,这是我们的诚意与智慧。

我们试图从根本上解决人类发展的三大问题。第一就是贫困,怎么能够脱贫致富?必须解决基础设施改造问题,“一带一路”抓住了这个发展软肋。

第二个是贫富差距。资金要投向实体经济,尤其是基础设施,因为基础设施是面对所有老百姓的,穷人、富人都能用到。所以重视民生、重视基础设施是解决贫富差距的重要一环,其中尤其要实现陆海连通。比如说欧亚大陆中很多国家是内陆国家,而世界上很多贸易是通过海上进行的。“一带一路”可以帮助他们打通寻找海洋的关键的经济走廊,降低内陆国家物流成本,缓解贫富差距。

第三个就是治理碎片化难题。现在逆全球化兴起,要把各国整合对接起来是个大工程。在这个意义上,“一带一路”承载了全球治理和经济全球化的梦想,是对经济全球化的一种补充和完善,让它更加开放、均衡、包容和普惠。

用“一带一路”的“钥匙”,解开发展问题之“锁”

主持人:要想富先修路,“一带一路”就像是沿线国家、甚至世界各国共同修通的,通向合作共赢的一条道路,能够提升沿线国家的获得感。

有句话是这么讲的:经贸合作是手牵手,文化交流才是心连心。我们知道“一带一路”建设要推动“五通”——政策沟通、道路联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民心相通。在这种全方位大联通的构建过程中,遇到了哪些和文化有关的问题和挑战?我们又是怎样用文明的交融和文化的力量,来促进这种融通实现的?

王灵桂:我举两个例子。上周我和南亚几个国家的智库学者交流,他们说,我们特别喜欢中国的“铁公机”。我当时没听明白,后来才知道是指铁路、公路和机场,简称“铁公机”。他们说,几十年了,没有一个国家来给他们修铁路、公路、机场。现在中国给他们加强基础设施建设,他们特别欢迎。第二个例子,前段跟南非同行聊天,他说你们中国人了不起,举一个小例子,过去我们非洲人要有一个手机,那是天方夜谭,因为几百美元的手机买不起;但是自从你们的手机来了之后,基本上每一个非洲人都实现了手机梦。因为有了手机,好多电子商务都开展起来了。

中华文明博大精深,有很多独到的地方。但是在推广的时候,也遇到了很多挑战。中国不同地区,民风习惯尚且不一样,“一带一路”沿线这么多国家,每个国家的民俗习俗、法律文化,乃至宗教是不一样的,我们在“一带一路”建设中,不要指望用一套文化模板在整个沿线沿途国家都发挥作用。我们要有一把适合不同环境的钥匙,这把钥匙要用中国的文化去制造,但是样式可以不同。我们智库在这方面也准备了一些课题,研究如何将我们在文化沟通方面形成的经验转化为解决问题的“钥匙“,这是我们的责任担当。

主持人:对,我们用中华文化打造我们的钥匙,针对不同的问题设定不同的规格制式。王义桅教授对这个问题有什么看法?

王义桅:“国之交在于民相亲,民相亲在于心相通”,我们的“五通”要落实到民心相通,而民心相通是最困难的,任重而道远。其中有个原因是世界很多国家受西方殖民主义影响很大,他们的历史记忆和我们对历史的看法有很大不同。所以从民心上做好工作非常重要。我们的相关学科建设、科研组织等应当根据“一带一路”新时期的要求,进行重新规划。比如说考古,不能只是在中国国内考古,而是应该帮助“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一起考古,一起把丝绸之路历史讲清楚。我们的作家要到“一带一路”沿线去采风,去挖掘里面共同的故事,去编织我们共同的梦想,这个是非常重要的。

王灵桂:最近我们正在做一个项目:“一带一路”百人传记,一共有一百卷,5月14号之前出50本,年底之前出100本。“一带一路”沿线许多国家的著名人物传记,都是用英文或法文写的,还有一部分用德文,用本国语言写的很少。他们的历史是有人替他们塑造出来的,所以这对我们是很大的挑战,要通过我们的努力,真正把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英雄人物写出来。

王义桅:我补充一个例子。前年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在泉州主办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国际研讨会。泉州海上交通博物馆门口树着一座雕塑,一个阿拉伯学者看了感动得不得了,说你们门口树的是我们的英雄,大航海家。所以我们不要只展示自己的辉煌,还要展示别人的,要重新看世界。我每次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调研,看他们博物馆的时候,都很感慨,因为我们以前的教育、我们的知识体系里,关于这些国家的知识实在太少,怎么跟人家产生共鸣呢?所以,我们要让文明共同复兴,就要让沿线国家有成就感、获得感和参与感。

中华文化要解决“水土不服”问题,在沿线沿路生根开花

主持人:耶鲁大学历史系教授汉森说过这么一段话:“丝绸之路之所以改变了历史,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在丝绸之路上穿行的人们把他们各自的文化像其带往远方的异国香料种子一样沿途撒播。”我想请两位教授开一个药方:怎么让中华文化的智慧沿着“一带一路“种植下去、撒播下去、生发出来?

王灵桂:在“一带一路”建设的今天,我们可以借鉴一下历史经验。我举一个例子。阿拉伯历史上有一个百年翻译运动,把欧洲历史上各种经典翻译成阿拉伯文。当后来欧洲因为宗教迫害文明中断的时候,可以从阿拉伯把保存下来的思想、文化吸取回来,这对后来的文艺复兴运动影响很大。后来,美国学者讲过这样一段话:“在延续2100多年历史的古老丝绸之路上,对西方文化产生重要影响的莫过于始自莫卧儿王朝的‘百年翻译运动’。”因此,中国文明首先要让人看得懂,要搞好我们自己的经典翻译工作,把我们的思想传播出去。我们现在的对外传播比较重视英语,但“一带一路”沿线沿途国家有200多种语言,在翻译方面力度还不够。

王义桅:播撒种子,就是要让文明的种子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我在《世界是通的》这本书里,把“一带一路”称为21世纪的新长征。我们要把合作共赢的理念,把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把中国梦和世界各国梦融通的这样一些种子播种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让它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这才是治本而非治标。我们现在要把“一带一路”变成教材,变成APP软件,变成字典,甚至搞科普创作,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但也是一个长期工程,所以我们要有耐心。首先,我们自己要加强学习;其次,要为其他国家提供适合他们阅读习惯的文化产品,让他们更多地了解“一带一路”。

王灵桂:文化走出去,要解决水土不服的问题。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一定能够在当地生根发芽,开出灿烂花朵。

总书记讲,如果世界上只有一种花朵,就算这种花朵再美,那也是单调的。中国的包容就是鼓励开出更多不同颜色的花朵,这样世界才会春色满园。

让不同文明进行对话,取长补短,相向而行

主持人:在“一带一路”推进过程中,中国一方面在撒播种子,另一方面也要吸取,这是一个双向的过程。在二位看来,“一带一路”的实施对于中华文化发展创新有什么启发和推动?

王义桅:我在《“一带一路”:机遇与挑战》这本书里强调,中华文明经历了三大转型:以前是内陆文明,今天主动实行“一带一路”,陆海同时进行;同时,从农耕文明走向工业和信息文明;第三,从地域性文明走向全球性文明。今天孔子学院遍布130多个国家,是真正全球性的。

王灵桂:“一带一路”所体现的文化在历史上是有传承的。恩格斯在《自然辩证法》里面有这么一段话,“在罗曼语族各民族那里,从阿拉伯人那里吸收过来并重新发现的希腊哲学那里得到营养的一种开朗的自由思想,越来越深地扎下了根,为18世纪的唯物主义作了准备。”当时的阿拉伯人就是通过丝绸之路吸收了古代欧洲人的思想保存下来,并不断发展。“一带一路”涉及不同的文明,文明之间会发生冲突,但是外来文化在中国本土化过程中尽管有磕碰,总体上却是和平的,就是因为我们中华民族的包容思想。因为这种包容性,我们可以打造一个平台,不同民族、不同文明可以在这个平台上进行对话,取长补短,相互学习,相向而行。这是我们中华民族非常独特的一种文化魅力,也是今后“一带一路”研究非常重要的课题。

抓住痛点问题,补齐理论短板

主持人:就两位的观察而言,现在“一带一路”建设有哪些比较紧迫的问题,您又有怎样的建议?

王灵桂:“一带一路”研究一定程度上存在虚化和泛化问题。我对国内现有的“一带一路”研究机构进行了最简单的统计,在网上输入关键词“一带一路”和“机构“,居然有270多家。大家基本上是在一个水平上进行研究,现在的理论还解释不了“一带一路”建设丰富多彩的现实。因此,要加强“一带一路”建设学术研究、理论支撑。

另一个痛点是什么呢?我们研究“一带一路”,但是我们很多人都没有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去走一走、看一看,了解沿线国家到底有什么特点。因为了解不深,只能是你说什么我也说什么。总之,“一带一路“理论跟不上时代的发展。

说了痛点、难点,肯定有亮点。中国社科院刚刚评出2016年度的23个重要成果,其中就有我们关于“一带一路”的作品,也算是一个亮点,不过这个亮点还是非常弱小的烛光。我们希望通过更长的时间形成燎原之势,用智库研究照亮“一带一路”不断前行的道路。

王义桅:第一个问题,就是要认识到“一带一路”是从历史中来,但超越历史,一定要用前瞻的思维方式看“一带一路”。还有一个就是现在的世界有越来越多的不确定性,不能用简单的线性进化逻辑、赶超逻辑来理解“一带一路”。要进行综合式跨学科研究,真正确立“一带一路”大学问。但目前我们的学科体系、思维模式、知识结构还远远跟不上。

王灵桂:研究“一带一路”要依靠综合学科,不是单一学科。就像老中医开方子,这个方子肯定有很多味中药,我们不能只吃一味,否则解决不了问题。

“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受到国际社会欢迎

主持人:“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将于五月举行,二位对论坛有什么样的期待?

王灵桂:最近我遇到一件“麻烦事“——经常收到各国智库的邮件、电话,问我5月14号这个会能不能让他们来参加。我从中发现,这个会议在国外智库里有这么大的影响,那么多人都想参与到这个宏大的工程里面。我想,“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受到国外的欢迎,受到国外智库的追捧,本身就是一种动向。窥一斑而见全豹。从这一点,就能预测会议一定会非常成功。

我想,五月的论坛应该是一个总结的会,也是一个展望的会:总结过去三年多我们在“一带一路”建设中取得的经验、成就,也深入讨论下一阶段怎么规划。同是,我认为这个会是向务实转变的一个转折点。“一带一路”已经成为国际上的热词了,今后要继续保持这个势头,同时要真正落地,要有实实在在的成果出来,让老百姓感受到“一带一路”带来的切身利益。智库应该在其中发挥相应的作用。

王义桅:在中国上大地上开这样一个高峰论坛,我们是拥有知识产权的,是主场。我认为,这个会应有三个目标:一定要把倡议变成机制,把共识变成行动,把双边变成多边,给老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要靠项目体现“一带一路”,靠产品靠服务等等改变人的生活,从而让世界因为“一带一路”而更加美好。

主持人:从中华文明的历史深处走来,向人类共同的美好未来延伸,“一带一路”不仅是一条包容发展之路,一条合作共赢之路,更是一条文明互鉴、交流交融之路。相信沿着这样的道路坚定前行,我们一定能够奏响人类文明的大合唱,铸就共赢发展的新辉煌。今天的访谈到此结束,让我们再次感谢两位嘉宾,也感谢您的收看,我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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