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城市发展高峰论坛暨《城市蓝皮书No.12》发布会

发布时间：2019-10-29  |  来源：中国网  |  责任编辑：

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媒体朋友，今天我们在这里发布城市蓝皮书，并且就城市发展举办高峰论坛。

特别感谢各位领导和专家来参加我们今天这个非常重要的发布会。

根据会议议程，会议今天由我来主持。今天参加我们这个会议的都是专家和学者，在相关领域里都非常权威，首先非常高兴地介绍一下各位嘉宾：

2019-10-29 09:32:26

国家发改委社会发展研究所所长、研究员、博导杨宜勇，他现在是“网红人物”，社会影响力非常大，所以今天你有什么发言，相信也会在网上形成强烈的反响。

中国人民大学城市规划与管理系原主任、教授、博导叶裕民。

北京大学首都发展研究院院长、教授李国平，他在这个领域确实是权威发声特别多的专家。

人民日报理论部的经济社会编辑室副主编于春晖。

还有城环所的专家团队，我就不一一介绍了，出版社的谢所长，我们皮书分社的邓社长，陈颖社长也到了。媒体方面，有中国网、人民网、央视、人民、经济、光明、新华社、央报、城市报、建设报、经济报、经济参考、新京报等媒体对我们活动的大力支持，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2019-10-29 09:40:53

按照原来的议程，咱们应该是社科院的副秘书长致辞，但是由于他今天临时有更加重要的会议，所以他今天就不能前来了，这样我们就把致辞的环节由主编来做。首先请谢炜社长做一个介绍再做致辞。

2019-10-29 09:45:40

我非常荣幸参加今天的会议，首先还是要表示感谢，各位专家、各位媒体朋友大家上午好。很感谢各位嘉宾出席本次城市蓝皮书的发布会，刚才听潘所介绍的都是大咖，而且在行业里都很受关注，因为皮书需要各位媒体和专家发声引起社会的反响，所以今天非常感谢各位专家的到来。

同时，祝贺图书的出版，感谢城环潘所长对图书的信任，今年城市蓝皮书出版第12本，这12本不容易，12年坚持一个轮回，今年基本进入到一个新的新时代、一个新的机遇期。简单介绍一下皮书，皮书作为社科文献出版社的一个品牌，也是社科院的一个重要品牌，到现在为止已经全年出版将近500个品种，覆盖800多个研究领域，参与研创的团队将近七万人，所以这个品牌已经成为海量信息时代的标志，影射经济社会发展的风向标，也成为国家正在制定评估调整的思想库，所以应该说皮书非常重要。

2019-10-29 09:47:49

二十年来，社科文献出版社对皮书投入大量精力，皮书不仅成为了出版界的一个品牌，更是智库的一个品牌，所以我们也希望各位专家和各位媒体朋友们多进行关注。

介绍一下城市蓝皮书，为什么讲城市蓝皮书呢？因为城市类的主题皮书在皮书里面已经有20多个品种，应该说是皮书里面非常重要的一个品牌，包括《中国中小型城市发展报告》、《国家中心城市发展报告》、《城市创新竞争力蓝皮书》、《中国城市发展报告》等一系列，以及各地区的城市报告。应该说中国城市发展报告是持续时间最长的，到目前为止已经连续出版12年，从2013年开始每年都进入到社科院的创新工程，而且多次荣获优秀皮书奖，是皮书的拳头产品，应该说每年的城市蓝皮书都非常有意思，所以请大家多给予关注。

《中国城市发展报告No.12》充分体现了皮书的特性，既是决策参考的载体，也是政策的心声以及投资指南，更是舆论引导和研究的基础，这几个功能都体现了皮书的重要性。每一年城市蓝皮书的发布会都会引起很多关注，去年我们的主题是《大国治土之国土空间的开发治理》以土地治理作为主题，2017年是《大国治霾之城市责任》，是以城市环境，绿色城市为主题，2016年是《迈向健康城市之路》，我只说是这三年。应该说这12年，每一年我们城市治理里面的一个关键点或者是关注点都成为主题，回顾这12年，编纂和发行出版是不容易的，每一年的发布都引起社会大众的关注。

今年的城市蓝皮书以《大国治业之城市经济转型》为主题，紧密结合新中国成立70周年背景，总结我国城市经济发展成就、问题及特色经验，系统评价了中国健康城市的发展状况，应该说从各个层面和角度都进行了深入研究，结合国内外的经验，提出推动我国城市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对策和建议，内容是非常有意思的，欢迎大家多深入地读。

今年皮书二十年年会的时候，谢院长提出一门学科、一种理论、一个重要的概念，往往离不开皮书学术影响力和社会影响力，并不亚于学术期刊，在关注现实问题、指导现实问题上，在连续性、纵深度上更胜一筹，这块中国社会科学院对皮书的出版是非常值得关注的。

中国城市发展报告12年里提出了很多新的理论、新的观点、新的概念、新的话语，是我们城市研究非常重要的一个理论诞生的摇篮，所以希望在场的各位专家和媒体不吝赐教，对于城市蓝皮书的研究予以更多报道，也让社会各界共享研究成果，这是今年城市蓝皮书的一个整体情况。

当然，对皮书的出版我们还提出了很多想法和建议，希望从以下几个方面予以更多关注和重视：

第一，更加充分发挥城市蓝皮书的平台作用，整合城市研究的学术共同体。不仅是以社科院为核心，更重要的是整合高校资源，全国城市研究的相关学术团体，共同为中国城市蓝皮书撰稿和提供高质量的研究成果，这是一个建议。

第二，进一步做好城市蓝皮书的数字化工作。去年我就提过，能够把城市蓝皮书研究过程中的数据进入到出版领域，不仅在图书上，更在数据库里面能够提供更好的数字、数据报告和成果，便于城市研究能够在数据上站得稳、走得更远。

第三，中国城市研究应该成为世界城市研究的负责重要的平台和舞台。所以，建议在中国城市研究的国际化方面中国城市蓝皮书能够做出榜样，在英文版和多语版方面推出中国城市研究最新报告，建议未来能够跟我们社共同合作推出更好的国际化传播平台。

第四，更多关注皮书质量。这一次的皮书20年会议，我们谢院长也高度关注皮书的质量，皮书质量有几个方面：一是进一步关注我们皮书研创的连续性和延续性，也是我们做得非常好的，他们每年都会对中国健康城市的指标和评价作出深度报道，今年还有，所以这个是非常值得赞赏的。二是进一步关注专题性，城市蓝皮书应该是做得非常不错的，我们希望在未来专题性方面进一步关注现实问题，对于目前比较火或比较热的城市治理方面的问题，能够提出建设性意见和更好决策参考。

城市蓝皮书12年应该说是一个轮回，我们希望在新的时代、新的平台上，我们城市蓝皮书的研创能够有新的作为、新的气象，在未来的发展方面能够真正成为中国城市研究领域的拳头产品和最佳平台，预祝我们中国城市研究发展报告能够越做越好。非常感谢各位专家和媒体的到来。

最后，祝大家工作顺利身体健康，谢谢大家参加本次发布会，预祝发布会圆满成功。

2019-10-29 09:53:18

非常感谢社科文献出版社谢社长对于皮书的支持、鼓励和刚才非常好的建议，或者说是指导。按照这个议程，给副秘书长的时间是十分钟，他有一个讲话稿，我就不念了，借此机会，我想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做一个交流。

中国城市发展70年的辉煌历程取决于或受益于制度的红利，是由于制度红利成就了中国城市发展70年的辉煌历程。新中国成立70年，实现的农业社会走向工业社会，从乡村主体向城市主体整体转型，这个成功转型的载体是城市，城市化水平从10%提升到60%，城市人口规模从不足0.6亿人增加到了8.3亿人，城市的数量从132个达到672个，城市硬件基础设施比肩欧美发达国家。

70年中国城市发展速度之快、规模之大、绩效之好，在世界城市发展史上是绝无仅有的。70年来，在党的领导下，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优势转化成为社会治理效能所形成的制度红利，塑造了中国城市发展70年的辉煌历程。而这一制度红利的释放和放大，为改革开放和工业化提供了原动力。当然制度红利的资产实际上就是农业、农村、农民，站在新的历史方位，创新体制，融合城乡就成为中国成为发展再出发的必然导向。

新中国成立之初，基础薄弱、技术落后，资金短缺、人口众多、生产力低下，人民物质生活需要和落后的劳动生产力之间的矛盾十分突出，在社会革命改造进程中，逐步在法律和法规下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体系，为中国城市的有序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使得中国城镇化的低成本、高效率、全方位推进。土地的社会主义公有制为城市老城改造和外延扩张的规划、建设、管理与运行提供了快捷的空间保障，法律程序相对简单，国际成本相对低廉，操作实施，许多占地数平方公里乃至数十平方公里的工业城市和工业项目，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土地征用的困难，这在资本主义国家是不可想象的。

改革开放后，政府低价征用土地，利用招拍挂的市场手段成为城市发展的资金来源。一些城市的卖地收入成为城市发展和运行所依赖的土地财政，这是一个制度，就是我们的土地制度所产生的红利。

第二个制度是什么呢？就是1958年确立城乡二元户籍制度，不仅确保了城市规模人口的有序扩张，降低甚至豁免了城市获取户籍人口的劳动贡献和基本社会服务成本，从城市形态上成功有效地避免了许多发展中国家在城市化进程中产生的贫民窟现象。中国城市的有序发展还得益于一套权限紧密的层级制度，直辖市、副省级城市、地级市、县级市、副县级市、镇，层级越高，城市发展的权限调动资源的动能就越大，也有助于城市的发展。即使是同一层级，比如说县改为市、乡改为镇，行政层级不变，但是城市发展的权限也有所不同，县级市或镇更名以后增加城市建设费，可以规划建设工业区，可以规划组织建设。这一行之有效、不同层级的城市构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城市体系，这就是我觉得咱们三大制度的这样一个基础。

中国城市发展制度红利的释放需要渠道或者是原动力，主要表现为工业化的拉动和改革开放的放大效应，如果没有需求土地公有制度红利就不会得到释放。

2019-10-29 10:22:13

新中国成立以后，启动了工业化进程，尤其是原苏联当时引进156个工业建设项目以及后续的重大产业投资项目，例如湖北电力建设第一工程公司，占地数十平方公里，宏观层规划数十万人口，土地征用成本极低，直接转变土地性质，从农业用地变更为城市和工业用地。三线建设时期，特种钢铁新城攀枝花，乃至于改革开放之后的新城深圳，150平方公里的郑东新城，土地征用没有任何障碍，这在土地私有制的资本主义国家，短时期征用如此规模的城市建设用地，而且成本低廉，这是不可想象的。

行政层级的设置为城市发展提供了管理保障，为工业投入建立了大庆、宝钢、首钢、试验等直接规定为地级大城市，宝山区、石景山区实验室，而没有经过工业化的绑定过程。深圳也从一个县级行政单位升为副省级城市，保障了城市职能的发挥，中国集中力量办大事的特色制度客观上聚集了资源，产生辐射带动和资源虹吸效应，其影响程度和范围随着行政层级的提高而扩大。

放大城市发展这样一个制度红利的主要因素是改革开放，在严格二元制度的环境下人口红利难以得到释放，改革开放后农业从立乡、不立土，到立土、又立乡，提供了工业化的劳动力需求，扩大了城市人口的规模。对外开放带来了资金技术、海外市场，城市发展理念、土地制度、户籍制度的发挥得以加速实现，放大了制度红利。从释放的数据和效应看城市发展70年应该有三个阶段。

阶段一是1949-1978重工业的发展，城市数量和规模快速扩张，但劳动力作业容量相对小，因为是重要工业化，资本密集度比较高，城市化的速率提升比较缓慢。这样对应的就是60年代初城市化率甚至出现负增长，从人口规模绝对数量上来看，其实并没有减少，因为这个期间人口出生率比较高，人口数量的增量比较大。

阶段二是1979-1999快速工业化阶段，是劳动力密集型的工业化，2000—2001年进入资本密集型工业化阶段，劳动力需求大、城市服务业的就业容量大，成为了城市化加速发展时期户籍制度所带来的人口红利，也成为城市发展制度红利的来源。

阶段三是新的阶段，户籍制度的红利，日渐施威，但是行政层级的制度红利趋于放大，行政层级高的特大城市，大城市在城市轨道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明显优于成绩较低的城市，发展出现大城市化趋势。

产生这样一些红利是需要本钱的，本钱在哪？红利的获取并不强调分配的公正和公平，从这个意义上讲，城市发展的制度红利，本金或者是成本自然就在制度本身，也就是城乡关系的制度规定性。

第一，从农业和工业看，改革开放前中国工农产业的剪刀叉从农业生产的剩余全部转移到发展工业，进入21世纪的财政补贴农业取消农业税，收益仍然低于工业，处于竞争劣势地位。

第二，从农民和市民二元户籍关系看，农民二元户籍制度保留单向通道，将农业户籍中的优质人力资源资本通过高考中考招工参军流向城市，使农民群体人力资源整体趋弱。

第三，从具有空间载体属性看，如生态环境容量资产的流行，土地升值的流向也是单一的，从农村集体土地流向城市工业和商业用地。而生态环境容量资产的使用至少是城乡共享的，甚至是城市工业污染物的吸纳场所，因此城市发展的制度红利成就了新中国辉煌的城市发展历程。单从某种角度上讲，农业、农村和农民这种作为制度的本金获取相应的补偿应该说是不到位，是不够的。

应当说制度红利铺就了城市发展的快速通道，那么制度红利是否可以继续延伸或者畅通？在社会城市主体后，制度红利应该说是日渐趋薄、消失甚至为负，越来越多的农民不愿意放弃农村户籍，互联网的普及和生态空间作为生活品质应该受到重视，社会服务均等化和社会管理的扁平化，城市的优势也日渐弱化，更重要的是城市和乡村人口的均衡在发达国家城乡社会公共服务无差别，居民选择城或乡是个人偏好而非刚性的需求。从这个意义上讲，对于未来的城市发展需要再认识，也就是城乡一体工农融合，让生活更美好、乡村让人们更向往，城乡融通、双向流动，乡村非农土地可以入市，城市资本可以下降，城市不仅可以通过告老还乡、卸载归田、携带资金，投资商、企业家也可以到乡村置地创业。因此，展望未来的城市发展之路，是城乡融合、产业融合的一体化发展。

我个人的想法发挥了多重效应，一是做了书的序，二是又做了致辞，效能也应该得到了充分的发挥。我也再次作为我们皮书的编撰单位，城市发展与环境研究所，也作为皮书的主编对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媒体朋友们的支持表示感谢。我相信我们今天的皮书发布一定能够成功，谢谢大家。

下面我们就请咱们城市蓝皮书的主编单菁菁研究员做主题报告，大家欢迎。

2019-10-29 10:58:03

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媒体的朋友们上午好，欢迎大家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们城市蓝皮书的发布会，很多的专家和媒体都是我们的老朋友，感谢你们对我们城市蓝皮书的一贯的支持。我现在代表蓝皮书课题组做一个简要的汇报，我汇报的主题是大国治业之城市经济发展70年，所谓的治是对系统进行有效管理使之达到良好状态的过程。治业在中国的话语体系下是对经济系统进行科学管理，使之达到良好状态和健康发展。我们知道新中国成立70年来，中国从封闭落后走向文明开放，从一穷二白走向全面小康，从积贫积弱走向繁荣富强，创造了人类历史上发展的奇迹。下面我从五个方面对中国城市经济发展进行总结。

首先是70年的成就，我们总结为城市经济发展取得了五大历史性跨越。首先就是城镇化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城市建设取得历史性跨越。刚才潘所已经介绍了，就是我们的城镇化数量从49年的132个扩大到2018年的672个，人口规模从5700万人扩大到现在的8.3亿人，城镇化率从10.6%，到了现在的59.6%。城镇化的规模和速度都是空前的，可以说用短短几十年时间走完了西方国家几百年城镇化的历程。

城市建设日新月异，市政基础设施显著改善，城级，区级交通四通八达，信息化建设领跑世界。从左边的图我们可以看到部分的数据，从1949年到2017年中国部分城市基础设施，比如通水的管网和供水能力增长了百倍以上。城市燃气普及率从改革开放初期的11%提高到2017年96%，我们的人均公园绿地面积从改革开放初期的1.5，提高到了2017年的14平方米，城镇固定资产投资占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的迅速上升，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

第二个历史性跨越是城市经济快速增长，综合经济实力取得历史性跨越。我们从一个贫困落后的农业国，总体迈入到工业后期阶段，经济实力已经跃居到了世界第二位。这其中，城市和城市群成为经济发展的主载体和主引擎，我们以城市群为例，2016年主要城市群的GDP占全国的80%以上，实际利用外资占全国90%以上，财政收入占全国90%以上，社会零售品消费总额占全国比重的88%以上。

第三个方面是产业结构不断优化，规模和层级取得历史性跨越。从产业结构来看，我们从以农业主导转向了以工业和服务业共同带动的这样一个产业结构。农业占GDP的比重从建国初期的50%左右降至2018年末的7.2%，非农产业也就是工业和服务业对GDP和经济增长达到了90%和95%以上，产业整体结构从劳动密集型产业向资本和技术密集型加速转型，特别是2002年以来，我们城市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年均增长速度高达24%，以新技术、新产业、新模式、新业态为代表的四新经济蓬勃发展。

第四个方面是日益深刻融入世界经济体系，以城市为主体的外向型经济取得了历史性跨越。我们货物贸易已经跃居世界首位，十八大以来我们直接利用外商快速投资快速增长，年均增长已经达到15%以上，已经成为外资进入最多的发展经济体，同时我们对外投资合作也在快速发展，这其中城市和城市的企业是非常重要的主体。2018年我国对外直接投资额已经达到了1700亿元，跃居世界第三位，成为全球对外投资增长最快和规模最大的。

第五个方面是城镇居民收入大幅增长，人民生活水平取得历史性跨越。我们可以看左边的图，看到城镇居民可支配收入的增加幅度是非常大的。城市居民的恩格尔系数由建国初期的60%以上降至改革开放初期的56.9%，再降至2018年的28.4%，根据联合国的指标，事实上中国整体上已经进入到了一个富足区间。

这个是我们总结的，就是中国城市经济发展所取得的五大历史性跨越，之所以中国城市经济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我们也总结了一些特色和经验，我们认为中国城市经济在发展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的独特模式，走出了中国特色的发展道路。刚才潘所讲到了制度红利，我们从制度、组织、思想、时间和管理五个层面实现了这样一个总结。首先从制度层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具有强大韧性的，我们可以看到建国之初百废待兴，这个时候在全国范围内推计划经济，也就是集中力量办大事，建立社会主义国家自己的工业体系。70年代后，随着经济的发展，我们逐渐认识到公有制和计划经济制度的弊端，逐渐由高度集中的体制转向多元化的市场经济体制来进行这样一个转轨。进入到新时代背景下，我们已经进入到工业化和城市化的中后期，人民的生活需求也发生了深刻变化，如何把我国建成富强民主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成为一个重要的目标。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要废除非工业制的不合理规定，激发非公有制经济的活力和创造力。

我们可以看到，面对复杂的国内外形势，我国的经济发展事实上既能保持它的稳定性和连续性又能持续地进行改革开放、创新，在压力下不断成长不断完善，彰显了强大制度上的韧性。

在组织层面是始终坚持党的全面领导，中国共产党非常重要的特点是既能坚持集中统一领导，贯彻党内民主，又能团结凝聚各民主党派和社会各界的力量，因而能够带领全国各族人民，集中力量办大事，中国共产党是具有危机意识和世界眼光的执政党，能够主动顺应世界历史发展规律，在不停学习中不断提升自己的执政能力，这是组织方面的特点。

2019-10-29 10:58:16

在思想层面是坚持与时俱进的发展观，我们可以看到，建国初期我国面临的是百废待兴，另外是如何赶超资本主义国家的艰巨任务，所以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领导人就形成了超英赶美这样目标的以经济增长为导向的发展观。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发展成为党和国家工作的重点，以邓小平为核心的第二代领导集体就形成了改革发展观，力求以改革开放推动社会经济发展。到了世纪之交，我国在改革开放发展过程中出现了诸多的问题，如何解决这些问题，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领导集体提出了全面发展观。步入新世纪，为进一步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巩固和发展改革开放的成果，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领导集体从当时新世纪、新阶段的主要矛盾出发，提出了科学发展观。在中国经济进入了新时代，面对事情、国情的新变化，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了高质量发展观念，主张统筹推进五位一体和四个全面的总体布局，为中国未来的经济发展划出了一个大的框架和蓝图，这样与时俱进的发展观有效推进了城市经济的整体发展。

第四个是在实践层面，我们国家一直能够准确把握不同发展阶段的主要矛盾。比如说1956年党的八大就提出，这个时候我国的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国内主要矛盾是人民对建立先进的工业国的要求同落后的农业国现实之间的矛盾，和人民对于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同当前经济文化不能满足人民需要状况之间的矛盾。到了1979年改革开放，邓小平同志对这个主要矛盾又进行了进一步阐述，提出我国社会的基本矛盾依然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之间的矛盾，必须把党的工作重点、国家的工作重点转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上来。

进入到新时代，党的十九大报告对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再次进行了分析和研判，提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必须着力解决这个问题，推动我们的发展是更高质量、更可持续。

党对我国这个社会主要矛盾认识的不断深化，对这些不同发展阶段主要矛盾的准确把握可以说对城市经济发展起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引领作用，这是在实践层面。

第五个是在管理层面。我们是在发展中逐渐理清了市场和政府之间的关系，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宏观调控体系。简单说就是坚持政府和市场有机结合，一方面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一方面坚持国家对社会经济进行有效的宏观调控，将这个市场经济嵌入到社会主义制度中，维持了政府和有效市场的辩证统一。

以上是我们总结了五方面中国在城市经济发展方面的特色和经验，当然在欣喜我们所取得成就同时，也必须看到，当前我们城市经济仍然面临一些问题和挑战，面临的挑战之一就是发展的不平衡问题，这里突出表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是发展不平衡。首先是城市经济与社会事业发展不平衡。我们可以看到文教医卫等建设依然滞后于社会发展需求。其次社会收入与分配不平衡，居民的收入差距实际上是拉大的。再次社会财富分配失衡，城镇居民高收入和低收入的相对差距，不是绝对差距，绝对差距如果我们看会更大，但是相对差距由2000年的3.5:1，扩大到2017年的5.6:1，基尼系数一直处于高位状态，始终高于0.45，我们知道国际警戒线是0.4，全社会1/3的资产集中在0.1%的富裕阶层人群手中，我们可以看到贫富差距是非常大的。最后一个不平衡是各区域和城市之间的发展不平衡，我们原来在东强西弱的格局上，出现了南北发展失衡的情况，我们看右面这个表格，是2014年到2017年城市城区城镇人口，连续下降的人口，我们可以看三分之二以上在东北，黑吉辽三省，还有一些是在西北地区，基本上是西北和东北占了八成以上。这是发展不平衡。

第二是发展不充分。不充分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社会生产力仍未得到充分发展，我们是世界第一制造大国，我们的产品产量是居世界首位的，但是产品质量与世界上的发达国家相比还是存在差距的。最典型的是随着旅游潮到国外的购物潮，而且购物是从基本生活用品到高端生活用品都从国外购，这是非常引人注目的现象。第二个是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发展不充分，公共服务支出的比重占财政支出的比重依然偏低，在不同公共服务领域，均存在数量不足、质量不高、公共产品短缺这样一些问题，无法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这样一个需求。

第三是发展方式不可持续。我们可以看到主要是表现在四个方面，一个是发展方式粗放问题依然存在，我们单位GDP的能耗、水耗等与国际的发达国家相比仍是比较高的是明显高于这些国家的。第二个非常典型的，是自主研发和原始创新有很多我们自给率仍然较低。第三个是经济结构失衡问题仍然较为突出，表现在产能失衡，粗放式发展导致供需结构脱节等。最后一个方面是生态环境约束趋紧依然不容乐观。这是我们面临的几大问题和挑战。

下面我们分析一下当前城市经济发展面临的一些发展趋势。总体来说，城市经济发展面临着复杂的国际、国内形势。在国际层面，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新一轮科技革命，风起云涌，全球气候变化下环境约束日益增强，大国博弈加剧，地方保护主义抬头并且有长期化的趋向，世界经济处于低速增长期。在国内层面，中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经济增速由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增长，发展方式由粗放式外延型增长转向注重效率和质量的内涵式增长，产业发展方向由增量扩能转向优化升级，发展动能是由传统动能专项创新驱动。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城市经济发展呈现出一些新的发展趋势，我们总结为六个方面：一是新科技革命推动生产方式变革，并带来产业分工格局和价值链的重构。价值链重构可以看一下，处于制造加工环节的利益空间越来越薄，而处于上游的我们原来说微笑曲线的两端，但是现在上游的研发端在价值链所占的比重越来越高。二是制造业加快提质升级，部分传统产业将面临颠覆性挑战。三是消费结构日益多元化和高级化，我们消费指数已经连续五年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四是城镇化进入了城市群和都市圈时代，成为支撑经济增长的主阵地和主平台。五是新型城乡关系正在逐步形成，城乡一体发展和资源要素双向流动趋势正在逐步增强。六是生态环境压力依然较大，城市经济绿色转型成为必然要求。

这是我们总结的六大趋势。

2019-10-29 11:13:19

针对这样的一些问题挑战，面临国内环境以及经济发展趋势，我们也提出了推动中国城市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一些对策建议。第一是要紧抓新一轮科技革命的重大机遇，深入实施创新驱动战略，这里面也是包含三个方面：一是以基础研究和前沿应用为抓手，强化原始创新，不光是自主创新，要强化原始创新。要加大对关键共性技术、战略先导技术、前沿引领技术、关键核心技术和颠覆性技术的研究、预判和研发投入力度，这里面研究和预判是非常重要的。二是发挥企业主体作用，鼓励政、产、学、研、用进行参与式创新、融合式创新和开放式创新，这在现在的互联网时代是越来越重要的创新模式，推动科技创新直接以市场需求、产业发展和用户体验进行有效对接。三是要加强研发人才队伍建设，打造具有强大根治力的创新创业生态。

第二个建议是瞄准全球产业变革的方向，构建面向未来的产业体系。这里面有两个重要的抓手，一个是利用数字化、信息化、智能化，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着力发展先进制造业，深入实施工业强基战略，各位很多都参与过调研，包括记者朋友们我们会发现很多先进制造业的基础原配件、基础的设施设备都是依赖国外进口的。要深入实施工业强国工程。二是加快培育壮大新兴产业链和产业集群，加大大国治业、云、人工智能、集成电路、区块链等研发应用。10月24日，政治局围绕区块链进行了集体学习，而且现在对区块链的研判就是说它很可能对传统的互联网生态有颠覆性的作用，面临重新洗牌。应该围绕着5G应用，前瞻性地部署5G上下游产业链，刚刚日本出台的新政策，它避开了与5G正面交锋，进行5G上下游产业链的配套，要发展壮大数字经济，要以更加包容、更加审慎的态度引领四新经济、平台经济、共享经济等健康发展。在产业发展过程中，我们很多原来对于产业的规制、边界事实上要不断打破的，如果用原来的边界限制现在的新兴产业，那么产业的创新、创业、新业态是很难形成的。

第三个建议是有效释放内需潜力，促进形成强大的国内市场。我国有近14亿人口，2018年刚讲了，城市居民的恩格尔系数是28.4%，按照联合国的划分已经进入到富足区间，进入富足区间带来的是居民消费一个明显的升级，市场潜力将变得非常的巨大，必须持续有效地释放内需潜力，促进形成强大的国内市场。我前一阵子看的报告，预测2030年中国就将由一个生产大国转为世界市场、全球市场。这里面我们也要注意几个方面：

一个是要积极发展服务型消费，这个是消费升级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向。比如说针对迅速到来的老龄化社会，大力发展养老、医疗、健康医养结合，针对日益高涨的旅游热情，精心设计旅游精品，大力发展休闲游、乡村游、度假游、全域旅游等。二是千方百计地扩大产品型消费，这里面非常重要的方向就是产品的体验升级，丰富品种、提高质量、形成品牌。三是多措并举推动消费市场稳步增长，这里面非常重要的是继续深入、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进一步增强群众的消费能力，刚才我们前面讲到了收入分配的这样一个失衡状态。还有推动供给结构和消费需求相匹配，以供给提升创造新的消费需求，形成供给结构优化和需求规模扩张的良性循环。

第四个建议是推进城镇化高质量发展，实现优投资和扩内需的同步协调。一是继续深入推进新型城镇化，加快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实现城镇基本公共服务常住人口全覆盖，加快旧城改造，推进城市有机更新，以提升城市品质、改善民生建设拉动和优化我国固定资产投资，还要落实城市主体责任，完善住房市场体系和保障体系推动房地产市场平稳健康发展。二是要以城市群和都市圈建设引领形成区域发展新格局，我们现在知道我们国家在大力做这样一个工作，我们的长江经济带、粤港澳大湾区、京津冀协调发展、黄河经济带等。三是统筹推进新型城镇化和乡村振兴战略，要把这两个战略结合起来统筹推进统筹抓，推动城乡融合发展，推动城乡资源双向流动，就是潘所讲的我们既可以衣锦还乡，农民也可以幸福地进城。

第五个建议是依托“一带一路”和自贸区的建设，更好推动引进来和走出去。首先依托“一带一路”建设，推动企业走出去。截止到2019年4月，我们已经与131个国家、30个国际组织签订了“一带一路”合作协议，和沿线60多个国家建立了超过1000对以上的友好城市。这个是我们非常重要的一个依托，是我们走出去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途径。未来国内城市应该继续以五通建设为重点，以企业为主体，带动我国的技术、装备、企业、服务和标准等走出去，真正打响中国制造和中国服务的品牌。二是要以自贸区建设为先锋，实现更好地引进来。同样截止到今年8月，我国自贸实验区形成了“1+3+7+1+6”这样的引领试点开放格局，作为国家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试验田。应该更加深入探索改革开放路径，实现投资贸易便利化措施，同时在推动商品和要素流动型开放的同时，进一步探索与国际通行规则相对接的制度型开放，它的目的就是使我们的外商、外资、外企更好地实现引进来。

最后一个建议就是以绿色转型引领城市经济发展，走环境友好、人与自然和谐发展之路。首先是要多管齐下，推动绿色生产和绿色消费，将绿色发展理念贯穿到资源开发、产品选择、经济布局和土地利用等城市经济发展的全过程和全方面。其次是要加快构建绿色、低碳产业体系，大力发展环保产业，创新促进绿色金融产品，多措并举加快构建环境友好的绿色产业体系，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

这是关于总报告的一些报告内容，在这样一个总报告的基础之上，实际上我们总报告是对中国城市经济发展70年的成就进行了总结，对它的经验进行了梳理和提炼，同时提出了未来转型发展的一些重要问题和发展趋势，在我们的全书其他章节中，我们以结构改革篇、动能转换篇、风险防范篇、制度环境篇、国内实践和国际经验篇对中国经济未来发展转型的方向，提出的一些研究和探讨，欢迎大家多多批评指正，这是我们城市皮书的一个初步成果，谢谢大家。

2019-10-29 11:44:27

谢谢。下面我们请武占云研究员做城市发展评价报告。

2019-10-29 11:44:37

各位老师大家好，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我们今年的城市蓝皮书发布会，下面我代表城市健康发展评价课题组向大家汇报2018年中国城市健康发展的总体情况。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历了世界历史上规模最大、速度最快的城镇化进程。与城镇化进程相伴随的是城市亚健康问题的出现，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这个民生福祉当然也包括了居民健康福祉这样一个重要的内涵。

在新时代，尤其是现在进入了社会主义发展的新时期，如何实现快速的城镇化进程与城市健康福祉提升，我们今年的评价在回顾2018年中国城市健康发展取得成效的基础上，对全国288座地级以上健康城市发展状况进行了一个总体评价，我们这个评价的目标一方面是希望能够为中国更好地参与全球健康治理提供更好的依据，第二个方面是希望以健康城市为抓手，深入推进健康中国战略提供决策支持，第三方面也希望为各地区制定有针对性的健康策略提供借鉴和参考。

首先，介绍中国城市健康发展的进展与成效。我们认为在2018年尤其是2018、2019年中国的健康城市发展取得了巨大成效，首先是健康城市的顶层设计逐步完善。一是制订了一系列的纲领性文件，在国家层面先后引发实施了《“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以及《健康中国行动》等政策文件，作为深入指导和推进健康中国战略的纲领性文件。二是完善组织协调机制。2018年国家机构改革设立了国家安全委员会，2019年明确提出要在国家层面成立健康中国行动推进委员会，从协调组织机制上确保健康城市的深入推进。三是监测评价机制逐步健全，国家卫生健康委组织和发布了全国健康城市的评价指标体系，推动健康城市的良性发展，我们课题组参与了全国标准的制定工作。四是法律保障体系逐步完善，2018年我国卫生与健康领域的第一部基础性、综合性法律，《基本医疗卫生以健康促进法》提请全国人大会议，也是首次在法律层面明确提出促进居民健康是我们健康中国的一个重要的发展目标。

第二方面是中国特色健康发展道路逐步形成。从全球范围来看，健康城市建设实际上是起源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世界卫生组织倡导的健康城市项目，这个健康城市项目主要是基于全球的健康城市联盟成员依托一些非政府组织通过自下而上和跨区域合作的模式推动健康城市发展。中国的健康城市建设有它的特殊性，我们认为主要是充分发挥了我们自身的体制优势，通过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相结合的方式，将健康发展放在城市发展的首要位置，逐步从聚焦为公共卫生的小健康理念转向健康环境，社会服务的一个大健康的一个治理理念。同时强调这种健康城市、健康村镇以及健康学校一些基础的健康细胞工程的建设，可以说自上而下的顶层设计，自下而上的全社会合力共治的模式，共同推动着中国城市健康城市的建设，基本上形成了中国特色的健康发展道路，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城乡福祉也得到了大幅提升。根据卫健委最新的统计数据表明，中国居民的主要健康指标总体上已经优于中高收入国家水平，包括人均期望寿命和居民健康素养水平从建国之初到现在都已经有了大幅的提升。国际权威机构的评价结果也显示中国在医疗质量和可及性方面已经由1995年110位上升到48位，是全国进步幅度最大的国家之一。

第二部分我们介绍一下2018年中国城市健康发展的总体情况。今年我们延续了之前课题组设置的健康城市五维的评价分析框架，包括健康经济、健康文化、健康社会和健康环境和健康管理，包括了16个二级指标和32个三级指标，评价范围不包括港澳台地区以及部分西部地区城市的288座地级以上城市。总体评价显示，中国城市健康发展水平呈梯度分布，健康城市占比不足二成。2018年城市健康发展指数中国排名前十位是深圳、北京、上海、珠海、广州、南京、宁波、杭州、苏州和厦门这十座城市，其中有四座来自珠三角，五座来自长三角，还有一座来自京津冀城市群，类似于对人体健康的一个检测，我们如何来评价一座城市是否健康呢？我们课题组尝试性地提出了一个相对科学的诊断方法，就是说一座城市五项指标的发展协调程度。如果某座城市五项指标均高于所有城市的中位数，我们就把它视为处于相对健康的发展状况。如果某个城市五项指标有一项指标的指数低于全国城市的中位数的，我们把它认为是一类亚健康城市，依此类推，还有二类亚健康和三类亚健康的城市。2018年评价结构现实，全国共有35座城市处于相对健康发展状况，然而这个占比仅有12.15%，还不足两成。一类亚健康城市有45座，占比15.6%，二类亚健康城市有71座，占比24.7%，三类亚健康城市达到37%，占比47.5%，近半数城市处在三类亚健康状态。

从分区域来看，东部地区城市达到相对健康水平的比例有25.29%，有1/4以上的城市达到相对健康的水平。中部地区只有10%的城市水平达到相对健康，西部地区仅有不到5%的城市达到了相对健康，但东北地区健康发展状况更为堪忧，仅有不足3%的城市处于相对健康，有82%以上的城市处于三类亚健康的状态。

从时间维度来看，2015-2018年期间，中国城市健康数量呈现稳步增长态势，达到健康城市的数量由2015年的26座，增加到2018年的35座，亚健康状况整体有所改善，其中中部地区表现得最为明显，健康城市的占比由2015年的13%提升到了2018年的23%。

同时，我们也分析了城市之间的这种发展差距的一个发展态势，主要是用变异系数来测度，结果现实各城市发展差距整体上呈现逐渐缩小的趋势，从分项指数来看，健康社会指数缩小最为明显，说明近年来各城市再提高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社会保障、和民生建设等取得了比较明显的成效，但是健康文化指数的变异系数，在这张图中，就是高的指数表明它是一直处于高位的，说明目前各城市在公共文化投入方面和发展水平方面还是存在较大差距的，如何来推进城市与区域之间的公共文化服务的均等化可能是未来的一个发展重点。

从空间格局上来看，2018年中国城市健康的发展水平仍然是呈现了东部地区占优，中部和西部地区稳步提升，而东北地区处于末尾的差异格局。前几年评价结构是西部格局出现末尾，从去年开始西部地区的健康发展指数开始超过东北地区。尤其是在健康文化、健康社会、健康环境和健康管理这几项指数方面，西部地区都是优于东北地区的，但是西部地区城市经济发展质量和效率方面可能目前还是需要有一个很大的提升。

同时我们也从省域角度分析了城市之间的健康发展状况，结果表明健康发展水平也是呈现一个梯度分布的，其中北京、上海、浙江、江苏和福建位于第一梯队，综合发展指数超过了50，新疆、湖南、广东等十个省份位于第二个梯队，综合发展指数介于45和50之间，位于第三个梯队的城市占了比较大的比重，主要是西部地区的大部分和东北三省和东部地区的部分城市，这些城市健康发展指数都低于45，各分项指数之间的均衡度也存在明显的欠缺，存在明显的短板。

同时我们也分析了城市健康发展水平和城市规模和行政等级之间的关系，有一个很明显的关系，就是城市健康发展指数与城市规模基本上存在着同项变化关系，也就是说规模越大的城市健康发展指数相对而言更高一些，行政级别更高的城市健康发展指数也相对而言更高一些。比较而言行政级别较低，人口规模较小的城市，在资源配置、产业集聚和优质的公共服务供给能力较为欠缺，因而城市健康发展水平整体上比较低，因此从未来来看，在健康促进中不仅应该从国家和区域层面来推动公共服务的均等化，其实也更需要做的是鼓励和引导各地的中小城市立足自身的资源禀赋，因地制宜地发展特色经济，通过经济发展带动社会事业和人居环境建设，以此来全面促进全面健康公平。

第五个维度我们从城市群的角度分析了不同城市群的健康发展水平。在这一点我们重点选取了13个国家级的城市群，那么评价结果现实，长三角、珠三角和京津冀城市群位于健康发展指数是位居前三位，而且不同城市群的发展优势和短板是不同的。长三角的城市群的健康经济、健康文化和健康社会指数是位居所有城市群第一位的，因此长三角城市群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文化建设和民生保障方面优势比较突出。而京津冀城市群健康社会和健康管理方面指数相对较高，而健康环境指数是排在后面的，所以说它在生态环境建设以及城市群内部的大气污染联防联控联治等方面也需要加大城市群之间的合作力度。同时我们分析了不同城市群内部的差异状况，我们这里面也是用变异系数来测定的，结果表明健康发展指数越高的城市群它的内部差异性越大，其中珠三角城市群和京津冀城市群内部的差异是最大的，存在着首位城市或者几个核心城市的健康发展指数显著高于城市群其他内部其他城市的现象。就珠三角城市群来看，它的健康文化指数的分析系数最大，不同城市的公共文化均等化差距最为明显，京津冀城市群健康经济的变异系数最大，就说明在目前的阶段京津冀城市群未来构建一个产业分工比较合理产业联系强的这种内部的城市群的产业分工协作的网络和机制是更为重要的。

最后我们展望了一下未来的一个趋势和主要的可能促进健康中国战略深入实施的一些关键点。第一方面我们认为充分利用大国治业和互联网提升健康城市建设的智慧水平是一个重要的方面，中国已经日益成为全球技术创新的高地，大国治业和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已经渗透到城市的各个环节，城市的健康发展应该抓住新一轮的技术革命，积极推动新技术在卫生医疗、公共服务、城市管理和治理等方面的应用，尤其是加大健康城市试点和智慧城市试点数据共享、政策协同和联动机制。第二方面要强化跨部门合作，形成多部门健康协作机制和合力。城市各部门应该借鉴国际健康影响评价方法，在部门公共政策制定过程中，梳理部门的职责和政策领域，分析政策领域所涉及到的健康影响因素，同时要打破各种部门之间的信息壁垒，建立可持续的跨部门的合作机制，然后提升城市健康发展的科学决策水平。第三方面应该强化健康共治，构建多元主体共同参与的平台。全球发展实践表明，非政府组织尤其是企业和社区的参与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健康城市计划的成功与否，我们认为健康共治也是实现健康中国目标的重要途径，健康共治认为是各级政府及其相关部门以全政府全社会引导社会、组织、企业和公众为健康发展和社会福祉共同参与的行动，应该贯穿于健康城市的需求评估规划制定活动实施和监测评价的各个环节，通过健康促进、健康共治、健康发展的全面性、公平性和协同性，从而实现全体人民的健康和福祉。

我的汇报就这么多，谢谢大家。

2019-10-29 11:45:10

谢谢武占云对城市健康进行比较丰富、全面的评价介绍。按照议程，我们问题和讨论阶段放在最后，现在进入到第二个阶段，进入城市发展的高峰论坛的阶段。按照顺序，我们先请叶教授发言。

2019-10-29 12:02:53

谢谢。我讲三个方面：第一个是表示祝贺，我们又一次来到城环所，去年也是差不多的时间，也是我们报告发布，我觉得好像好几年都参加，每年都是非常好的学习机会。我们社科院城市所不愧为全国顶级的城市研究所，所以理论深厚，有时代的担当，所以每年都抓住国家城市发展的重大问题去进行系统的研究并对社会发布报告来引领社会的舆论，给社会研究提供基础的理论支撑，也给社会认知这个时代城市的重大问题提供一个基础的指引，我觉得社会影响非常好，理论的影响也非常好，我每次学习也都学到了非常多，就是表示祝贺。

第二，我们两个报告非常非常的精彩，我们的总报告非常全面。首先是总结了我们70年代以来整个城市经济发展的六大成就，展现了我们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使得中国城市经济从很薄弱的状态，走到现在支撑国家现代化的整个进程，总结得非常全面，抓问题抓得非常准，而且敢于直面问题，提出我们城市经济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和发展方式不可持续三大问题，我觉得抓得非常准，也是下一个时期中国城市经济需要面对的重大难题。深刻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下，城市经济发展的特色和经验，总结了五大经验，进而科学把握时代脉络，提出我们中国城市经济发展的六大趋势和六大对策，我觉得整个都非常精彩，体现了我们研究团队对中国城市经济研究的系统性、创新性、理论性和实践性，高屋建瓴。

紧接着城市健康报告我觉得也非常好，好像我还没有见到国内的健康报告，我觉得非常有价值，是以人民为中心推动中国新兴城镇化非常重要的一个抓手，我觉得整个从建构指标体系进行了非常全面的评估，工作量很大，但是给社会发展一个很好的指引。

我首先提一点小建议，就是我们这个健康的研究，除了我们社会学领域做以外，其实还有一个领域做得非常多，但是我没有见到他们有完整的报告，就是规划领域。他们从空间、人居环境的视角做了很多的工作，而且国际对话非常顺畅，就是国际规划界也从空间视角、从营造人居环境的视角来做健康的研究，我们可以跟他们多多对接，这样形成一个合作的研究团队，我们的研究会更加完善。

第二个建议，我们整个研究对我来说非常有吸引力，刚才跟李国平在讨论，就是没有看到你的指标体系，下次可以附上去，让大家知道你是怎么评出来的，社会上可以学。

2019-10-29 12:32:28

指标体系每年我们都评，最开始的7本都会附到后面，每年会有一些调整。

2019-10-29 12:32:40

随着时代不同、矛盾不同、健康面临的问题不同，它应该会有些调整，也便于读者学习。

第三，我觉得你这个是很具有实操性的研究，所以我建议你在已有的深入系统研究的基础上，可以去对接一些部门，比如说我们今年做了一个事情，就是今年我们在总结珠海的经验，珠海是每个社区都建体育公园，每个社区都有台球桌、篮球场或者足球场，能做什么做什么，就这样一个制度，通过我们研究珠海因为有体育公园所以居民的运动量大幅度提升，80%的社区居民都来参加各种运动，运动时间提升，而且他们自己认为出来运动一个是健身了，更重要的是出来运动跟大家增进交往，增进交往有了愉快，愉快本身对健康就是非常有利的。把我们的报告提交给住建部，建议把珠海体育公园建设的经验就推到全国，住建部非常重视，科技司他们研究这个事看通过什么方式在全国推广。你们的研究比我们深入得多，可以和很多部委联合起到决策的作用。我觉得很好，我学习到很多。

结合我上午的学习，提三点我的认知和感受。我觉得中国进入新时代，以人民为中心，中国进入高质量发展时代，城市经济要持续地赢得发展的话，可能我们需要关注或者培育三个新的动力，都是以人民为中心来认知的，也是和我们的报告里面学习引发的思考有一些是和报告的观点是一致的。

第一，中国进入消费拉动时代，市民化和中等收入消费群体的培育和扩大逐渐成为拉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我们长期以来经济的增长，特别是传统经济增长时代主要是外需导向，所以我们世界各地的中低端产品，现在整个世界的生活必需品基本对中国市场充斥了，再往上走，市场扩张数率下降，我们自己的市场却还有很大的潜力可挖，未来如何扩张国内的消费市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课题。

从消费来说，一个国家的消费可以分为三个时代，三个阶段。一个阶段叫第一消费时代、第二消费时代和第三消费时代，这是日本研究消费的专家提出来的。第一消费时代是城市化初期和城市化快速推动的中前期，50%以前吧，就这种状态，那是一个必需品的消费时代，日常生活必需品的生产和消费，只有少量的中产阶级和高收入阶层，所以它是一个广大的就业者群体为少数的中高收入者提供产品和劳务的时代，所以消费扩张很慢，主要是投资拉动。

到第二消费时代就是城市化超过50%，中等消费阶层逐渐崛起，高端的消费品开始进入千家万户，称为物质消费时代，又叫奢侈品消费时代，所以仍然是物质性投入、资本拉动，当时经济增长很快，我们国家大概90年代到现在基本上处于这样一个时代。

第三消费时代叫后物质消费时代，又叫文化，旅游这种消费拉动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中等收入阶层逐渐形成并且规模不断扩大，其实它是一个物质消费和非物质消费并行的时代，一部分中等收入形成，他们进入了后物质消费时代，所以大量的旅游、文化消费这种服务业的消费，所以会拉动一个国家或者城市的产业结构攀升，服务业会得到大规模的发展，文化产业、旅游产业创新会得到大规模的发展，同时我们城市化还在继续，城市化没有完成，从50%-70%，还有大量的人可以进来，这些人还处于一个物质消费时代，所以这个第三消费时代是一个国家消费拉动经济增长的最重要的时代，那也是人民生活水平持续提升，消费结构持续攀升的最重要的时代，中国当前就进入了这样一个时代。所以在这个时代下我们如何进一步促进城乡人口的自由流动，推进城市的市民化进程，让这些人可以留下来，在这里生产、在这里消费、在这里生活，以培育中等收入者阶层，然后拉动全国经济增长，可能是我们这个时代一个非常重要的命题，这也是我们一个报告的重要的观点，我是非常认同的，这是第一个观点。

我想说的第二个观点是中国进入创新驱动时代，人力资本积累成为拉动城市经济增长的第一动力。我们进入一个科技创新时代，单教授总结得非常好。在资本拉动时代，物质资本投资是拉动经济增长的第一动力，在创新时代，科技创新时代，人力资本积累是拉动经济增长的第一动力。所谓创新时代谁去创新呢？是人。广大的就业者阶层在每个劳动岗位上的创新，形成的一个广泛的社会创新。要能够推动，每个人在每个岗位上都能够去努力创新那就要培育一大批，或者把全国的劳动者都努力培养成为有能力并且可以无后顾之忧的从事高效率产业的人，这个人就是人力资本，拥有人力资本可以进行高效率地创造。

中国当下经济创新，国家创新发展最缺乏支撑的，最稀缺的资源就是人力资本。

说到积累人力资本主要是积累什么呢？是健康资本和智力资本的前提，所以健康报告非常重要，所谓健康资本在这里指的让所有的就业者能够有我们讲的小康社会说的住有所居、学有所教、老有所养、病有所医，整个自然非常健康，非常顺畅，就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健康资本积累。有了健康资本积累，我生活很安逸，无后顾之忧，我为了家庭生活更美好我愿意去学习、愿意去努力创造，这就是智力资本积累。接着我们要做的就是无处不在的培训，无处不在的学校，让一切人在一切的地方学习变得简单、变得有效，这样人力资本积累开始加速。

从这个角度来说对于我们来说一个要做的事情就是单教授从头到尾贯穿的推动城市化高质量发展，推动城乡人口自由流动，促进市民化进程。我们现在城市劳动力大概一半以上是非户籍人口，这些非户籍人口长期的人力资本积累没有得到充分的重视，造成了人力资本的流失或者潜力没有被充分挖掘出来。所以未来如何推进市民化进程，发挥我们两亿多流动人口占我们国家，特别是发达城市，占一半以上的劳动力充分地让他们有好的生活，培育他们的创造力，是我们下一步经济增长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动力和源泉。

我要讲的第三个事情，就是中国城市进入高质量发展时代，城市更新，城市内部二元结构一体化是新时代城市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为什么讲到人力资本积累，又讲到城市二元结构一体化，讲到城市更新，其实所谓城市更新就是城市发展了一段时间以后，有一些区域它的基础设施很差了，不能满足美好人居的需要，这些地区是哪些呢？大部分城市分两类，一类是中心城区，那些历史文化街区，我们长期经济增长没有注意保护，所以要进行更新，这种更新主要是微更新，历史文化要保留下来是我们民族发展的灵魂，然后在局部设施上进行更新和发展。另一类更加重要的所有发达城市，面临面积更大、人口更大的一个城市需要更新的部分叫做城中村，这个城中村在发达的城市面积非常大，有几百平方公里，像北京、深圳、广州、武汉所有的发达城市都有几百平方公里，居住着几百万人，在这里有“三低两高”的现象，“三低”是土地利用效率低、居民收入水平低、产业技术水平低。“两高”是违法建设高，犯罪率高。所以它构成我们发达城市的落后的一元。

城市经济发展目标是推进二元结构一体化，二元结构一体化在通常的发达国家，或者指的通常发展的过程中，是指发达城市和落后乡村的二元结构，为了落后乡村尽快的发展，中国有乡村振兴战略，有新农村建设战略，针对特别落后的农村，我们有精准扶贫，而且战略非常到位而且非常有效。但是在中国传统经济增长情况下，我们增长拉动，导致进入城市的这些人长期没有市民化，他们收入水平低、居住能力低，所以他们只好居住在我们城市粗放增长所留下来的那些城中村当中，城中村给他们提供了大量的住房，城中村建得越来越密，城中村通过违法建设给流动人口提供住房，我们公共住房缺失，所以在这里达到平衡。这就构成了发达城市内部的二元结构，是当前中国城市更新的最难点，所以我非常赞同，城市更新是我们城市未来高质量发展的第一任务，然后城市群、城市圈子，这些我都非常赞同。城市内部二元结构一体化难点是城中村的改造和为流动人口提供可支付住房，流动人口治理是社会治理难题，而流动人口治理不就是给他提供公共服务吗？公共服务的难点是什么？就是住房，最难的就是住房，我觉得因为流动人口住房，大量住房提出来，需求提出来，政府公共服务、公共住房没有跟上，所以城中村给他提供了大量的住房，城中村的问题因此而产生，这是孪生问题。这个问题看起来是两个问题，在社会学和规划学内部分别在解决，但是实际上它是一个问题。目前两个问题的问题，因为是独立解决的，所以都绕开对方的矛盾去进行解决。比如说城中村改造，每一个城中村的改造，改造完了以后没有提供流动人口适宜居住的住房，流动人口继续往外搬迁，产生了新的城中村。我们建议未来一定要把这一对孪生问题同步解决，在城中村更新改造的过程当中促进城市内部二元结构一体化。它的基本做法非常简单，就是我们在城中村改造的过程中，一定要做的事情就是补偿原住民的住房，补偿的面积一定是他们住的有富余的，通过二百平米以上，现在补偿二百平米以上的住房，自己住一百平米，富余一百平米他也知道拿来出租，或者资产性收入，因为他提供了的是大面积住房，住不起，所以又外迁了。我们调查现在很多城中村补偿给他的住房，最多就出租出去1/3，有供给，有需求不能达成均衡，矛盾的关键就是提供的结构不能和需求结构匹配，需求结构不能改变供给结构，就供给侧改革。所以我们把出租的住房由大面积的供给改成小面积的供给，改成20到60平方米的供给，这样每一户本地2-6户非户籍人口的健康住房的需要，这样基本上把它解决了。我们通过广州的系统测算，大概更新一半非户籍人口的健康可支付住房全部解决了还有富余，因为我们多个口径测算。到30%，小口径的话就可以满足98%，如果要求比较高的话满足58%，如果改造50%基本上就完成了。

所以我们建议未来的城市内部二元结构一体化就是要把城中村治理问题和流动人口住房治理作为一个过程来做，把城中村的更新就是作为给流动人口提供健康住房的过程，就是我们广大的城市就业者健康资本积累的过程，然后再加上智力资本积累，大量的劳动力成长起来，为我们新时代城市经济增长提供持续的动力。我就说这三个观点，谢谢。

2019-10-29 12:33:05

谢谢叶教授，说得很精彩，咱们现在有请年轻的老专家杨所长给我们讲讲。

2019-10-29 12:50:53

很高兴参加今天中国城市发展报告发布会，和中国城市发展高峰论坛，其实我主要是来学习的，我觉得这本书看完之后我觉得非常有价值。

首先第一个主报告是回顾新中国70年城市发展的。第二是对当前、眼下中国城市的或者居民的健康状况做了一个评估，一个排名，我觉得也很有意义，但是可能你们只是表扬健康的城市，35个，你们把名字集中展示出来了，但是对亚健康的一、二、三，特别是亚健康137个地级市，如果在一个报纸上公布一下我觉得这种新闻可能也是轰动性的，这137个是谁你没有说，但是我从地级市的表里面倒着数那137个，应该就是它们。

过去我们评比的都是卫生城市，过去二十、三十年评比城市其中有一项叫做卫生城市，将来卫生城市可能要升级到健康城市我觉得你们为将来评比全国的健康城市做了一个很好的基础性的工作。我发言的题目是城市助力美梦成真，这个美梦包括每一个人的梦，包括民族的梦也包括国家的梦。

因为回顾70年来，应该说中国的城市就是一部重要的发动机，城市化的提升、城市的发展都是要素不断集中、要素不断优化配置的这样的一个过程，我觉得没有城市，中国城市的顺利发展不可能有今天新中国70年这样的一个巨大的成就。

我从另外一个视角来看中国城市70年的发展，我看我们的蓝皮书里面报告说，说1949年我们的城市人口是0.6亿人，到现在我们的城市人口是8.3亿人。这“人”是怎么来的呢？我小时候读书，毛主席老说1949年前我们是四万万五千万，实际上是4.5亿人，实际上到今天70年了，中国大陆加上港澳台的人口已经非常接近14.5亿人，整个70年我们在这个土地上又冒出来了十亿人，这十亿人8.3亿减去过去的0.6亿、7.7亿，就是你们城市吸收了新增十亿人的7.7亿，我觉得接近80%，我觉得这个作用、这个功能是非常好的。城市也为国民素质的提高发挥了基础性的作用。我们说1949年中国人15岁年龄以上人口的受教育年限不足一年，现在最新的数据，就是15岁以上人口受教育年限达到10.5年，从一年增加到10.5年，接近是以前的10倍。城市的发展，特别是城市的健康发展也为国民健康素质的提高和平均预期寿命的延长作出了巨大的贡献。1949年中国人的平均预期寿命只有36岁，像今天很多的非洲国家一样，因为看着很年轻，很多35岁就是部长，因为他不当部长不行了。从36岁延长到了77岁，怎么看中国77岁的平均预期寿命，我觉得用两个视角来看。

第一个，在人均GDP9000美元的国家里面，77岁的平均预期寿命是最长的。

第二个，在人均77岁寿命的国家里面，中国的不健康余命是最长的。这就是说我们要发展健康城市，比如说像东京，人均寿命83岁，不健康的余命男人三岁、女人两岁。中国人均寿命77岁，男人的不健康余命是8岁，女人不健康余命是7岁。所以我们要搞健康中国2030》，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中国人不够健康。现在一些人要靠打针、吃药、做手术来延长寿命，所以不扎实，以后就是要靠健康管理。健康管理不光是医院的事情，不光是卫生局的事情，每个人要有健康的文化，要有健康管理的概念。

再一个，过去70年我们城市以前都是6天上班，现在改成了5天。而且在25年前我们就实现了5天工作制，这个在发展中国家中间也是不多见的，即使到香港特别行政区还不是五天工作制，叫五天半工作制。

第四个，从城市来看，随着生产要素的集中，随着大企业的发展，人民人均收入也有显著的提高。我看1949年那时候我们用的是旧币，换算成最低工资，我们叫做学徒工资就是一个月12块钱、13块钱，这就是当时的最低工资。现在我们最低工资各地不一样，从1500到2000多元不等，所以说从最低工资角度来讲，我们就增加了100多倍，所以城市的扩张、城市的发展对中国整个国民素质的提高和人民收入的增长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2019-10-29 13:09:42

外国人怎么看中国城市发展的70年？或者说改革开放以后城市发展的40多年。国外市长的权力是非常小的，比如说旧金山市，旧金山也是由很多的城市群组成的。别人看中国城市发展的巨大成就，认为中国的一个成功经验就叫做经营城市，就是每一个城市把它当成一个企业，认为我们是这么来做的。我们的确可能也是这么做的，城市往往追求GDP的话，过去为什么很多城市层级能够获得一些提升？既与它的空间地理位置布局有关，也和它的GDP的增长速度有关。

前不久我也参加社科院人口所关于人口红利的研讨会，有一个专家讲，我很受启发，说过去100年有人口红利的国家很多的，但是都没有得到实质性的发展，过去100年进入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都没有跨入，比如1978年的时候智利是2000美元，到今年也没有跨过中等收入的陷阱。

人口红利要变成现实，离不开制度红利，我个人是这么认为，人口红利和制度红利结合才能够创造中国城市经济发展70年，特别是近40多年这样的一个全球一枝独秀的业绩。比如过去100年成功成为发达国家的，有人口红利的就是韩国、新加坡，他们抓住了这个机会，他们现在都成为OECD的重要成员，中国也没想着要加入OECD，但是OECD也知道中国是一个潜在的、不能够忽视的伙伴，把我们列为了观察国，在培养中国。

另外，我非常赞同潘所长所讲的中国城市的层级制度，这也是一个典型的特征，通过城市适当升级可以促进城市的发展。过去可能不都是这样的，现在我们内部说，不一定上报纸，像直辖市一把手都得是政治局委员吧，都是这样的一个重要的布局。比如广东省这样特别大的地方，广东省的GDP比俄罗斯多得还要拐弯，所以俄罗斯为什么在世界上变得越来越不重要了，因为广东省整个GDP比俄罗斯一个国家的GDP还要多出去不少。

再一个，最近总书记特别强调城乡和发展，我们过去讲新型城镇化的比较多，也讲乡村振兴的比较多，过去讲过城乡一体化，但是一体化的确很难，所以说现在就讲新型城镇化与乡村振兴要统一城乡融合发展这样的一个主题。城乡融合我觉得至少有五个融合，土地制度的的融合，土地制度更加灵活，实际上就是要充分地融合、人的融合、资金的融合、技术的融合，我觉得至少要这样。在融合的同时我们一定不要把城市搞得不像个城市，比如北京的一些治理，比如雄安和通州的一些布局，那就是要去“城市病”。我以前搞人口研究的，有个名词叫适度人口，有没有一个适度城市、最优城市理论，在不同的技术条件下，比如3G、4G、5G肯定不一样的，过去我们认为最优城市理论可能是越大越好，在计算机时代、互联网时代去中心化，过去城市就是“集中集中再集中”，基本上都差不多到头了，北京的集中证明就是到头了。然后互联网精神的实质，包括5G时代的实质就是“分散分散再分散”，包括产业园区都不一定搞那么大。

比如我到新加坡去见到刘太格，以前我们北京东边是“上班的城”，回龙观是一个“睡城”，动静分离。新加坡也是这么设计的，新加坡的东边是住宅区，新加坡的西边是工业园区，开车也要一个小时，不太方便，刘太格作为新加坡城市总规划师，他提出居住在这一平方公里的人，一半在本地上班，一半出去上班。现在我们说的产城融合也学的是新加坡的。特别是二孩时代，这个很重要，妇女上班，中间比如15分钟走路回家或者骑个单车回家喂奶都没有问题，城市的形态恐怕要讲究适度规模，还要舒适和方便，要朝着这个方向来发展。

我就简单谈谈自己读这本书的感受，不正确的地方请大家批评指正，谢谢潘所长给我一个发言的机会，很难得。

2019-10-29 13:10:19

谢谢杨所长，他是新中国成立70年来有很多体会的专家，很多都提得很深刻。下面请现在还年轻，处在顶峰阶段的李国平教授发言，大家欢迎。

2019-10-29 13:25:43

非常感谢潘所长的邀请，我已经不年轻了，我是77级的。

不管怎么样，年龄大小都不重要，关键参加今天的会议更重要。首先是祝贺我们中国城市发展报告第12本发布，而且题目是《大国治业之城市经济发展70年》，前言的六个字特别适合今天的报告，刚才谢炜已经对报告作了充分的肯定。有众多的发展报告进行比较，所以大部分都是很好的，这个更好，是精品。

选题非常好，因为新中国成立70年，城市化进入了下半场，去年城市化进程接近60%，今年超过了60%，还是非常重要的节点。在这样的过程中来探索城市经济，当然他并没有说报告里面所有的城市发展方方面面的，还是聚焦于城市的经济发展，我觉得选得也很准确，因为城市发展可能是太大了，城市的经济发展本来也都很大了，而且城市的一个基础就是经济，如果没有经济的话其实城市存在的意义也是不大了，就是因为提高了经济的效率，大家集中居住适合现代的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所以适合现在的城市，尤其是现代服务业，没有人的地方没有什么服务，生产相对可以分散，但是服务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有密度和集中的，而且中国的城市经济也好、城市也好，在这70年，尤其是改革开放这40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无论是结构、数量、质量以及这种制度变迁，其实真的值得研究，而且这个报告是特别从制度变迁的角度看一下我们为什么是这样，所以非常非常关键，刚刚潘所长也做了一个详细的这样的一个开场白。还有单老师和武老师分别就两个里面核心的东西，一个是总报告一个是排名健康城市，对健康城市的评价作了非常详细的阐述，所以受益匪浅，再一次地表示祝贺。

结合这个报告谈一点自己的体会，因为刚才叶老师、杨所长都从各自的角度讲了一些事情，我从哪个视角来讲呢？我就讲走过了70年，面向未来还有100年呢，2050还有2035，未来三十年中国的城市经济会走向何方，带有畅想性质的，说过去不好说，但是您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再指手划脚不合适，所以我们说未来。一般专家都是这样的，就是避重就轻，避免产生观点的冲撞，所以咱们说说未来吧。

未来中国的城市经济将走向何方？可以把这个作为小题目谈一点认识，现在时间已经超了20分钟了，所以我尽可能在10分钟以内把我的核心观点交代一下。有两方面。一是到底什么会影响到中国城市经济未来的发展。二是未来应该是什么样的。

如果说我们判断一个城市经济和一个城市未来发展的走向，当然这是群体的不是单个说北京、上海、深圳还是黑龙江的齐齐哈尔，不是讨论这个。总的未来的中国城市经济的发展这几个因素可能要考虑，第一个就是人口的变化，因为城市还是装人的，整个经济活动是要人来支撑的，人的变化就非常非常重要，当然这个也本身是一个综合的，但是能看到我们未来的人口状态是比较清晰的，现在无论是放开二胎这样的政策也好，中国的城市总的人口的态势缓慢增长，不同的预测2025、2028、2030说我们会到14.3亿人左右，大家比较认可在未来一段时间，用不了十年整个中国的人口将减少，这是非常重要的。

现在的人口还在增加，不是出生的人增加了，是死亡的人减少，这就是人口的老龄化。我们现在应该在去年的中国的65岁以上的老龄人口占整个人口数的11.7%，一直到2050年也就是未来小三十年期间大概每年会增加0.5个百分点，就是65岁以上的人口。日本人口结构的变化正好是体现了这样，他们进行了12%的情况，现在是27.5%，大概是0.5，从我们这几年的速率上也可以看到这样的转换。面向未来是一个人口减少以及人口高度老龄化的深度老龄化社会就要到来的情况下，因为经济本身有供给和消费等等，所以我讲这个包括刚才叶老师所的说人力资本的一种培育等等，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大的前提，看未来就是先说人口。

第二就是看技术革命，技术变化，现在变化非常快，现在信息技术、人工智能、5G等等，这方面很大的区域，包括城市经济在生产过程中机器替代人的趋势还是非常大的，信息技术的重大变革会带来新的产业、业态以及一些新的生产方式。紧接着是生命科学技术，健康和生命，这个技术就会更加聚集人口老龄化，现在在中国出生的孩子活到100岁的概率据说可以达到30%，甚至50%，也就是说在进一步的健康技术、生命科学方面会取得很大的进展。

当然技术本身是不可预测的，唯一一个可预测的就是它不可预测。别的说不清楚，但是总体上来讲，近期是相对容易猜的，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这些年的变化能看到端倪，大家通过信息技术交流更加便利一些。但是产生的后果到底验证到底能提高多大的劳动生产力，以及如何改变人们自己的生活其实还会发生变化，但是城市的经济城市的结构，包括移动支付，传统的银行以后生意不太好做了。包括电子商务取代我们实体店等等，所以在一个城市空间里面，城市经济里面会发生重大的结构性的变革，当然这是慢慢跟踪的，不可能一个一个排好，这也是一个趋势。

第三个是城市化，人这么多，最后落到哪？这个情况不同的排法是不一样的，我个人觉得中国的城市化现在是60%，到2035年左右的话还有15年左右70%无论如何可能是得能达到的，2050年应该也能达到80%，这个判断是不是随着中国的乡村振兴来进行改变，我觉得乡村振兴并不一定要改变成我们人都在乡村，因为乡村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有乡村的优势，但是如果从经济活动等各种角度来讲，包括发达国家的经验来讲，包括日本等等还是应该所谓的约瑟姆曲线，只是时间长和短，到80%收敛我还是基本同意的，而不是还往上走。

如果不达到这样的均衡状态，包括现在还有几个人喜欢村里面的生活？但是大城市的郊区是一个概念，大城市的小镇很出风的，如果进一步纳入，也许是城市圈里面或者是中国统计镇就算城市了，城镇嘛，所以把这个算起来还是在一个相对比较发达的地区形成这样的一种结构，我们乡村人口持续减少挡也是挡不住的，毕竟城市要生活得更美好，这也是大家所追求的。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出现的“城市病”，人口过度集中可能就是另外一个概念了。

第四个趋势是要考虑到消费结构的变化，这个叶老师已经讲到。今后从整个大的地域结构来讲。我们还可能变成内驱为主要，和结构的高级化，全面小康明年就实现了，下一步这种消费升级和消费的一些高级化消费结构变化的时候可能对我们的城市经济会产生重大的影响。

最后一个就是外部环境了，外部环境可能就是现在中美贸易战等等，有可能大的进行判断，经济全球化这个态势到底应该什么样呢？从一个长期尺度来讲国家之间的分工贸易是必须的，因为有比较优势这样一个基本原理在这儿，也就是说无论你发达到多高的程度，它的要素成本一定更高，一定有一个类似于产业价值链的在整个国家价格尺度上的分工。国内尺度要成本上升都上升，环境标准都一样的。但是全球尺度上必定有国界，比如哪个国家好我想去不让我去，只要把国境取消了全球就一体了，就综合了。美国那么大地方非洲人过去一点，按道理来讲，用军事力量维护国土所谓的这种安全，更多的是我的好生活不让你搭便车，或者刚开始我占了这个空间就是我的了，外面的空间不管你资源多么恶劣，我捐赠你一点可以，但是你到我这个地方享受我美好生活是不可以的，当然这个情况已经继承了全球的一些格局，不能改变这一点，但是中国产业分工的发展，就像中国当年的发展也是在全球化的态势下，我觉得未来还是有一定的分工，有分工才可能有竞争，尽管短期内中美贸易的摩擦可能会影响相当一段时间，是大国博弈的过程。

在这样大的概念里面，就是这几大块里面，我们说未来的城市会是什么城市经济？我大概简单点点题，一展开就太麻烦了。第一个首先是城市，因为今后的人口还会持续地增加，城市经济更加有竞争力的就是城市经济或者是城市应该是经济活动的主战场或者重大的舞台，这没有问题的，可能现在80%，可能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仅仅以GDP的形式进行估算可能90%都不止，所以这时候城市经济是一个最核心的，所以咱们的具体研究还是非常有价值的。

第二点，在城市的发展过程中，围绕着中国进入城市化的后半程，我们城市经济的变革或者高质量的发展或者创新驱动也是一个重大的趋势。但是城市本身的经济活动的服务化和高级化，也包括刚才像潘所长说的生态绿色转型高质量的发展，这个一定是这样的，因为前提就像刚才我说的背景的消费结构的变化，如果说你还提供那种不需求的产品，所以这也就是我们供给侧结构改革的核心，本国市场是这样的。海外市场更是这样，地段的市场更不支撑了，所以没有办法，城市经济的转型是必须的。

第三个就是城市会变成什么样子的？因为我们今后是一个老龄化的社会，人口减少的社会，所以城市本身一定是会更加紧凑和更加集约的，因为我们针对深度的老龄化社会的时候，如果我们大家空间很大了极其不方便，所以更加集约的，包括城市功能都会集约在某一个特定的小尺度的范围之内甚至一个大的建筑物里面来提供教育、培训等等，包括幼儿园，也可能包括老人的健康、诊断疗养所等等，会更加紧凑和集约。在日本的老龄化社会已经体现得非常非常清楚了，很多处在外面郊区化的东西又回来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对未来预期的研判非常有利于我们，因为有些东西在格局的时候有惯性，我们事先考虑未来的城市空间会不会还会有回缩，但是并不一定是不能装更多的人的状况。

同时还会出现一种情况，当这样的一种过程，就像刚才我们说到城市时，咱们武老师对健康城市发展水平的评价，也有城市收缩，很多城市人口开始减少，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中小城市或城镇出现空心化的情况。因为大城市有创新，它可以有更多更好的人力资本，所以它可以发展更高端的东西，但是中小城市和城镇面临的国际竞争的过程中就会出现空心化问题，所以这种城市的一些收缩、经济活动的减缓甚至消逝也不是不可能的。日本说到2050年可能有接近60%的地方就开始没人了，消失的都是一些小的居民点，一部分居住点会随着老龄化进一步消失。

这会导致一种什么状况呢？就是区域间的分移会不会进一步加剧，而不是我们现在试想的均衡发展。在现有的程度上，由于现有的盈利资本，然后生活的品质，导致目前的差异，以及伴随着经济的进一步变化会产生新的差异的时候，我们人肯定不动的，所以我说会进一步分移或者加剧，所以现在完全不是地理空间上的均衡，更多的是相对人居水平上的均衡，我觉得变得更重要了。

最后一点，对一个城市的发展，城市经济的重要的支撑力还是城市的人力资本，城市的宜居、城市的品质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当然是潘所长特别关注的城市的绿色转型，我就说这么多。谢谢大家。

2019-10-29 14:02:40

谢谢，讲得很精彩，不忍打断，我们有记录，会在我们网站体现出来。最后压轴嘉宾是人民日报理论部的于主编发言，大家欢迎。

2019-10-29 14:03:19

很高兴能够参加城市发展报告蓝皮书的发布，祝贺新书的出版，也感谢潘所长邀请能够参加这个会议，不敢说压轴，从我的身份来讲不能算是一个专家，主要是在媒体工作，但是对这个问题我个人是感兴趣的，所以首先是对这本书的印象，然后谈谈和这个话题有关的我个人的看法。  

虽然说新中国70周年庆典活动总结大会已经开过了，最近我也参加各种回顾70年各个学科的总结、研讨会当中，今天又来到我们关于城市发展70年。因为今年我们按以往遇到这个重要的时间节点的时候，往往我们理论宣传是比较弱化，因为大家可能更习惯于或者更对这个事实更也直接的感受，我们新中国比如50年、60年、70年有什么发展的现实的变化，但是今年我们在大庆的宣传上理论宣传就没有缺位，而且找到它独特的定位，就是我们不光要了解我们发展的过程和发展的成就，也就是说不光要我们发展了什么，而且要进一步总结和思考我们为什么发展是怎么发展，因此我们今年的宣传就担当了一个重任，也是总书记今年在年初“两会”上讲的要思考或者总结我们发展中的大逻辑。

这个报告如果早一点我能看到和拿到，也许就推荐到我们70周年系列回顾里面作为一部分了，其实都是我们很重要的成就，我们今年的经济除了总体上还有蔡院长的写的工业化。这是我们工作的特点决定了我们往往会从这个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就是怎么去总结。

我看咱们的报告就是全面地总结了历程和经验，也就是说知道我们过去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而且对将来发展的趋势和对策进行了预测和提出了一些对策性的建议，也就是我们将来怎么走提出了很中肯的看法，还有很具体也很有操作性的看法，所以我觉得这个报告是很有参考价值的，对于我们今后城市的发展是很有意义的，这里面凝结了我们城环所研究人员多年的积累以及对现实经济发展高度的敏感和深入的思考。这是关于这本书我个人的一点看法。

关于城市发展，我想讲一个什么话题呢？题目主要就是说标题要做报纸的标题显然是不合格的，叫做“以中心城市和城市群的发展为牵引或为抓手，推进新兴城镇化进程”。我也看到这本书里面都讲到了经验的总结也好、政策的总结也好，都讲到了城市群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对这个话题感兴趣呢？是因为大家都是这方面的专家，可能也已经注意到了，就是咱们中央对城市群的发展越来越重视，而且多次直接地讲到了城市群的发展，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实践的反映，推动着我们党中央对城市群的发展越来越重视了。

我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就是以十九大报告开始，以城市群为主题，协调发展的城市格局，讲农业转移人口实名化，2017年经济工作会议城市群的质量，然后是农业人口的吸引力、承载力。2018年“两会”，总书记在广东团讲到了世界级城市群，然后2018年的4月份是长江经济带的时候讲到了城市群协同的问题，因为长江经济带涉及到东中西了，所以协调的问题非常突出。2018年的工作会对城市群的问题又有了新的概括，规模经济、基础设施密度网络化，然后提出了创新的要求，新的主导产业的发展，特别是我觉得如果概括一个关键词是高质量发展的推动力，或者它是一个高质量发展的主要的载体。2019年政府工作报告又讲坚持以中心城市引领城市群发展，在城市群发展当中又明确了是以中心城市来带领的，包括今年的2月份、4月份咱们书里面也提到了，新兴城镇化的，城市群是新兴城镇化的主体形态，7月30日提出了提升城市群的功能，8月份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五次会议又讲到了中心城市城市群成为承载发展要素的主要空间形式，对城市群提出了要作为经济发展的优势区域，提高它的经济和人口的承载能力，我觉得对于城市群的认识不仅是深入的，而且是聚焦的，聚焦我们在中心城市或者城市的发展方面我们应该在哪些方面去着力。

关于城市群推进以中心城市和城市群的发展，推动城镇化，因为整个经济发展史基本上是一个工业化的进程，推动城镇的进程，七十年简单回顾，新中国成立之初，我们采取的工业化优先发展，所以我们城镇化是比较滞后的，改革开放以后我们农村改革、城市经济体制改革，乡镇企业等等，包括随着我们城市的发展，工业化的加快实际上是工农关系的理顺，城市发展加快城镇化进程加快，中国的特点是城镇化进程加快，不能说是城市化。

特别是我觉得是到了对外开放，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后，我们对外开放，以世界的市场在世界经济格局中我们发挥我们的优势逐渐摸索到我们的定位找到我们的定位，实际上我们在世界分工的过程中加快我们工业化进程的同时我们城镇化进程也加快了，所以开放也是我们城镇化加快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外部因素。到现在我们进入了高质量发展的阶段，高质量发展的阶段又说高质量发展要创新驱动、发展方式的转变，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给我们城镇化或者城市群或者中心城市的发展是进入了一个新的更为宏观的时代背景，所以我觉得这个城市群中心城市的发展要在这样一个整个工业化的背景去看，包括我们现在整个的世界产业分工在发生变化，我们原来的或者支撑我们高速增长的世界分工格局在发生变化，而且还在继续，因为我个人认为中美经贸摩擦就是分工格局演变的非常重要的内容，而且这个是不会短期内改变的，因为市场边境已经超过我们国界了，不是在一国之内可以顺畅地进行分工了。

在这个分工过程当中，我们城市群是在这样的世界产业分工或者进程当中发展的，所以我们的中心城市和城市群，我个人理解是承载着这样一种功能，就是要在我们的价值链或者在世界更多的调整当中发挥它的龙头作用、牵引作用，然后整个我们城市化现在的一种格局应该是以中心城市、城市群为主体，然后就是大中小城市，然后是城镇，然后是乡村振兴，是这么一个格局，所以我个人觉得我的观点就是在这么一种新的工业化或者应该说总体上叫工业化后期了，像北京、上海这些都是后工业化的前期了。当然我们中西部有些地区还是工业化中期，所以我们在工业化不同的阶段，城镇化发展的形态或者是目标也是不一样的，包括我们的中心城市和城市群也是在这样一种背景下在推进的，包括刚刚报告里面都讲到了东中西部，和我们发展战略有关系，也形成了这样战略的格局，包括南北的差距。进一步思考中心城市和城市群，因为中心群除了东部有，中西部也有，虽然不像东部发达，这种不发达就是由我们急速发展和战略决定的，这也是我们发展的基础和国情，我们只能采用这样一种战略，是一个比较占优的战略。

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要是以城市群和中心城市的发展为牵引的话，我觉得一个方面还是要继续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强化分工、克服产业的重构和同质化的竞争。包括建立互联互通的基础设施，这个是要和我们市场机制的发育共同作用，更好地促进要素的合理配置和集聚集中，这个为我们的创新提供更好的基础条件。

另外一个就是在我们国家的城市发展中，刚才有老师讲到层级、行政级别，我个人觉得这是我们中国特色促进城市经济发展的手段，不仅仅有市场的手段，还有政府的手段，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领导干部在不同的城市任不同的级别，实际上这些城市发展的程度不同，他们在调配资源的权力上是不同的、难度是不同的，所以级别也是不同的，这可能跟别的国家发展城市的路径不一样有关系，所以一方面我们还是发挥好政府和市场合力来促进城镇化的进程。另外一方面还是在区域一体化、经济一体化的过程当中加强合作，包括我们的行政管理、政府的沟通、协作，在这些方面推动城市群的发展。

最后就是刚才大家也讲了我不多说了，一个城市的发展，特别是我们发展比较快的，推进我们工业化或者推进我们高质量发展的重任的中心城市或者城市群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刚才老师讲的创新，创新靠人才，人才当然一方面通过农业转移人口的实名化。通过非户籍人口的成长的发展，另外一方面还是要从全世界集聚创新的人才，我觉得应该在人口结构上进一步地优化，这样就使得我们的城市发展有了坚实的人才的支撑，能够在高质量发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这是我的基本观点，谢谢大家。

2019-10-29 14:03:37

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2019-10-29 14:0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