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社科院2020年《社会蓝皮书》发布暨中国社会形势报告会

发布时间：2019-12-23  |  来源：中国网  |  责任编辑：

尊敬的李培林院长，各位领导，各位专家，新闻媒体的朋友们，大家下午好！中国社会科学院2019年度创新工程重大成果发布会的第二场《社会蓝皮书》发布暨中国社会形势分析与预测报告会，现在开始。我谨代表主办方向参加会议的各位嘉宾、各位朋友，以及长期以来关注和支持中国社科院成果发布工作的各界朋友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诚挚的感谢！

2019-12-23 14:01:31

首先请允许我介绍一下今天到会的领导和嘉宾：全国人大常委社会建设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社会政法学部主任、《社会蓝皮书》主编李培林研究员；社科文献出版社社长谢寿光研究员；中国社科院社会学研究所所长陈光金研究员；中国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党委书记穆林霞同志；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副所长，也是今天主报告的发布人王春光研究员；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常务理事、互联网与新经济专业委员会主任祝华新研究员；上海大学社会学院张海东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社会发展研究室崔岩副研究员；中国医学科学院医学信息研究所朱凤梅博士。

下面首先有请李培林研究员就当前及未来的中国社会形势问题作主旨讲话，大家欢迎！

2019-12-23 14:03:21

中国社会形势分析与预测课题，已经持续了近三十年，在三十年过程中我已经目睹了中国社会发生的剧变。明年2020年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年份，是我们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收官之年。小康社会大家都知道，这是邓小平同志在改革之初提出的发展目标，至今已经长达近四十年的时间。我们也在想，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一个很重要的优势，我们可以提出一个非常长远的目标，而且能够如期的实现这样的目标。当然，这个关键点还以为着我们将在此基础上开启走向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新征程，明年中央会提出“十四五”规划的建议，也会提出我们到2035年基本实现现代化的路线图。

但是在这个关键点上，我们也会发现，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中国发展的时代、发展的动力、发展的要求、发展面临的挑战都发生了非常深刻的变化。我们在过去的分析当中，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到我们面对着一个似乎陌生的情况，这对我们社会形势的分析和预测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从我们以往分析社会形势的经验来看，有四项指标非常的关键来谈判社会形势的好和坏，即居民收入、城镇调查失业率、物价水平（物价上涨情况）、居民总体满意度。从2019年的情况来看，居民的收入现在估计还有一个月，全年大概会增长6%左右，也就是说与我们的GDP增长基本保持了同步发展，这也是我们现在提出来的一个目标，居民收入与经济发展保持同步。改革开放四十年当中，大部分年份居民收入是低于GDP增长的，近五六年来我们一直保持着居民收入略高于经济增长或与经济增长同步，现在来看这个并没有改变，尽管经济增长下行压力非常大，但这个基本态势还没有变化。

2019-12-23 14:05:51

再一个是失业率的情况。在过去，经济增长下行的时候就业都会出现严重问题，但这次一个方面是由于我们在政策上强调了就业优先、保持就业稳定，再一个方面是劳动力的供求关系发生了非常深刻的变化。所以现在实际上就业的基本特点是就业总体压力不减，同时也出现了劳动力供给相对短缺。在这个情况下，2019年城镇调查失业率控制在5%左右，这是一个好于我们预期的数值，而且低于自然失业率，也是保持社会稳定的一个最基本的指标。这是各国在判断社会形势的时候都非常重要的一个指标。

第三个是物价情况。现在初步来看，如果从一般情况来看，前三季度的全社会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只上涨了2.5%，当然，越到年底上涨的速度越开始加快。但我们估计全年消费价格指数仍然能够维持在3%左右。现在我们应该警惕的是，在总的消费价格指数保持相对稳定的同时，食品价格特别是猪肉价格上涨过快。特别是从11月的价格来看，整个消费价格指数同比上涨了4.5%，而其中食品价格上涨了19.1%。当然，这是由于猪肉价格的带动，其他所有肉类和其他食品价格也上涨了。这是应该警惕的，特别是在经济增长下行的时候，物价在过去的经验中来看容易引起社会上的问题。但我们现在估计，春节以后由于供给的加大，消费价格特别是食品价格回归常规的状态，这是应该值得特别高度重视的一个方面。

2019-12-23 14:09:00

第四个是居民总体的生活满意度。这是一个主观指标，但没有统计局的统计数据。恰巧2019年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研究所进行了全国社会状况的综合调查，根据调查数据测算，2019年我国城乡居民总体生活满意度的指数现在是7.07，这是按照一个量表，1到10，1是最不满意，10是最满意，7.07现在来看是保持了生活满意度的较好水平，没有出现异常。在经济增长下行压力不断加大的情况下，这些基本的指标保持了相对稳定和较好水平，说明了中央提出的总的经济形势“稳中向好，而且长期相好的基本趋势没有变”的判断是正确的。

现在我们要警惕的一个指标是收入分配差距，这个指标在最近两年，2008年之后，基尼系数不断下降的态势又有一些波动，最近两年有些微的反弹。这个应该在整个收入分配，包括收入、退休金、福利等等方面都要注意，不能够进一步加剧收入差距扩大，这是保持社会稳定的一个很重要的方面。中央在今年宏观政策里特别加入了“保稳定”，这也说明了这种特殊情况下整个社会稳定对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性。

2019-12-23 14:09:20

从明年特别是未来到2035年的长期过程来看，有几个方面中国可能会出现一些重要的阶段性特征。

一是在2021-2025的“十四五”规划期间，中国将由一个中等收入偏上的国家走向高收入国家。2019年我们人均GDP达到了1万美元左右，按照现在的人口增长、汇率变化，以及经济增长的态势，预计在2021-2025年的五年期间某一个时间点我们将跨过按照世界银行的标准12600多美元高收入国家的一个门槛。但这个跨入不意味着中国不再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因为高收入国家和发达国家概念上有很大的区别。我们一般说的发达国家是指OECD经合组织三十多个国家，这三十多个国家的人均GDP低的2.5万，高的大概8万多，所以我们和发达国家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我们也不能轻言，跨过这个坎以后就认为我们跨过了中等收入国家的陷阱，很多国家在这个阶段长期徘徊的情况也是发生过的。所以特别要注意，在这个时间段保持着发展动力持续以及整个社会的稳定。

二是长期向好的一个很重要的基础条件就是中国社会结构的发展空间还在，这种转型的态势并没有停止。我们现在从结构看，一个工业化，一个城镇化。按城镇化来说，2019年是我们第一次按常住人口计算城镇化率跨越了60%这个门槛。也就是说，按照发达国家的标准，我们要达到75%以上的话，未来到2035年我们还有十几个百分点的持续发展空间。按照工业化来讲，农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是7%以下，按照发达国家我们可能要降到3%左右，那也还有一个很长的发展空间。在这个长期阶段中，中国由于结构转型的需要和推动，也仍然能够使整个社会劳动生产率和发展增长继续持续，这是发达国家所不具有的结构弹性的优势。

三是对整个社会都非常重要的，也是社会形势方面认为很重要的，就是中等收入群体的持续扩大。现在按照我们国家的标准，家庭年收入是10万-50万的标准来定义中等收入群体的话，大概全国是4亿。这个标准已经略高于世界银行向发展中国家推荐的中等收入标准，发展中国家推荐的标准是按照购买力评价10-100美元，我们现在是略高于他们这个标准。当然，也有人认为未来十五年我们还还可能是中等收入群体，但现在来看标准很重要，因为这是一个绝对性的标准，就像一个贫困县一样，随着收入的增长，标准也要不断提高和调整。所以中等收入群体成长很重要的另一个方面就是要调整收入分配的结构，特别是注意到我们和发达国家最大的差距就是我们巨大的城乡差距，还有那么多农村的居民都属于低收入阶层，如何让他们进入中等收入群体，特别是让职业农民、有技术的农民、现代的农民都能进入中等群体，这是我们国家完成现代化转型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础性条件。而且现在整个经济增长的发展动力已经发生了深刻变化，60%以上的经济动力贡献都来自于国内消费，而国内消费持续的开展和必须增长依赖于中等收入群体的快速成长。

我今天就简单介绍到这里，一个宏观的情况。下面请课题组的主报告人介绍方方面面的社会形势的状况。谢谢大家。

2019-12-23 14:13:02

感谢培林院长，高屋建瓴地分享了2020年且以2020年为标志的未来中国经济社会发展所会碰到的挑战、机遇，以及我们所应该采取的经济、社会发展政策，非常有启发。李院长是今天发布《社会蓝皮书》最资深的元老，第一本《社会蓝皮书》李院长就参与主笔了。这二十多年，李院长一直是《社会蓝皮书》，一直到后来李院长主管科研局，也主管创新工程成果的发布，我们按年度来发布创新工程重大成果，七年来，上次也是在这儿开《经济蓝皮书》发布的时候，社长纠正我只有两个成果是每年都发布的，一个《经济蓝皮书》，一个《社会蓝皮书》。之所以今天来了这么多新闻界的朋友，我们是把这两个成果作为中国社科院年度性的代表成果来推荐给大家的。在这个过程里有培林院长的大力指导、推动，所以我们才有现在的著名的皮书，以及现在近400本皮书的阵营。李院长也是我的老的分管领导，李院长对科研工作、对我们的皮书工作重视支持，我们向他表示衷心的感谢。

下面请蓝皮书出版方，也是从前到后参加了每一届成果发布会的一位元老，文献出版社的谢寿光社长致辞，大家欢迎。

2019-12-23 14:18:11

尊敬的培林院长、马局长，各位专家、各位领导，新闻界的朋友，大家下午好。今天是社科院重大成果的第二大，前两周是《经济蓝皮书》，今天是《社会蓝皮书》，也是整个皮书系列里在中国乃至世界影响最大最核心的皮书——《社会蓝皮书》。作为蓝皮书的出版方，我首先代表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向以前的主编团体、所有的作者表示衷心地祝贺，向长期关心支持蓝皮书的研创，特别是我们院的科研局，尤其是马局长，他是社会学方面的专家，所以对这本蓝皮书倾注的心血很多，向他表示感谢。

今天的《社会蓝皮书》，刚才培林院长说了将近三十年，应该到2021年建党一百多年的时候，持续发布30部，下一步可以进一步筹划怎么来通过《社会蓝皮书》的研创发布，反映中国社会变迁的进程，包括推动制度建设里社会智库建设取得什么样的成就，我们可以进一步研讨。《社会蓝皮书》本身在社会文献的皮书系列里，从各方面的指标评价，都始终处于领先或者引领性的位置。有很多的规范，比如说原先我们的皮书在出书规范上有这样那样的缺陷，有参考文献、注释需要规范的缺陷，都是率先由《社会蓝皮书》，特别是培林院长自己在指导和率先垂范的背景下推进的。应当说，今年这部蓝皮书，一会儿总报告主编之一王春光研究员会给大家介绍，它其实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站在一个新的历史起点上，这不是一个新的口号，是包含着具体相当丰富的内容。我们也力图通过《社会蓝皮书》《经济蓝皮书》的领衔，实现我们院党组特别是谢伏瞻院长今年在哈尔滨全国第20皮书研讨会上皮书高质量发展的目标。我们现在已经对皮书开始了全方位的设计，包括实行总量管控，包括对每一本新进来的皮书进行严格的前期准入认证，包括新进来的皮书要把原有皮书里质量不太好的淘汰出去，才能新增。同时，对每一本皮书我们严格实行重复率检测。过去往往有这样的现象，包括早年《社会蓝皮书》里也有这样的现象，可能是二十来篇报告，90%几都经得起检验，质量非常高，但总有那么一两篇质量比较差，就把一些水分挤出去。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在“挤水分”。

与此同时，我们不仅仅是让编辑参与课题组的前期研创和跟踪，而且对整个编辑质量、整个推广方式都采取新的变化。包括像今天图书发布的时候，数据库已经全部上线同步发布，凡是购买使用了皮书的所有用户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分享到最重要的成果。《社会蓝皮书》不仅仅是发布中文，英文也是在一直坚持的。它已经成为中国最有影响力，向世界讲述中国发展、社会建设最新、最及时、最直接、最可信的一个智库平台。在这一点上，作为出版者，能有高质量、高品质的调研成果在社科文献平台上出版，带动整个皮书系列的前行，我的确对培林院长领衔的这部皮书的研发团队，也对科研局心存感谢。我们也非常感谢这些媒体，长期以来对这部皮书，以及整个皮书系列的追踪和报告，我们也希望把这本关键时刻的，因为过几天就是2020年了，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脱贫攻坚的收官之年，这本蓝皮书里有相当多的报告都可以找到比较鲜活的新闻素材。你们在转化成果的时候，一方面不要仅仅我们提供给大家的新闻稿，你们可以进一步做深入的，也可以通过其他新媒体手段从不同角度进行切入。当然，最重要的一条还是要反复提醒的，一定要按照我们皮书本身、研究者本身的原意，不要过于在某点上夸大，引发不必要的媒体事件，更多的传递科学有价值的研究成果。

再次感谢各位出席今天的发布会，感谢各位对社科文献、对皮书系列的关心和支持，谢谢大家。

2019-12-23 14:30:48

感谢谢社长。皮书品牌建设离不开出版社，特别是谢社长长期以来的执着坚守，不容易。今天大家看，今年的皮书跟往年除了一如既往的保持内容的品质以外，从出版的形式上，大家发现这个皮书是双色彩印的。从内容到形式，这个皮书做的越来越好。

下面进入今天报告会的主旨报告阶段，首先有请社会学所副所长王春光研究员作主旨报告，大家欢迎。

2019-12-23 14:31:15

尊敬的李院长、马局长、谢社长、各位朋友、各位记者朋友，大家下午好。很高兴能有机会站在这儿向大家汇报一下今年的蓝皮书总报告的情况。刚才李院长已经把今年的形势做了很好的介绍，有些东西他已经介绍了，我就不再介绍。我这个总报告虽然是我执笔，但是李院长、谢社长一直进行修改钦定，他们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还有李炜教授也给出了很大支持，表示感谢。

我今天给大家汇报的题目是“站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新征程的历史起点上”。刚才谢社长已经有了一个说明，我们已经已进入新时代，这个新时代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征程，在这个征程上2019年和2020年是一个很重要的节点，所以我们说是一个重要的历史起点。我向大家汇报的是这么几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总体的判断。

刚才李院长也谈到过，2019年中国经济保持稳健的态势，就业形势总体平稳，城乡居民收入增长跟经济增长同步，居民消费结构趋向合理，乡村振兴规划落地见效，新兴城镇化水平跨过了60%的门槛。这个门槛非常重要，我后面跟大家再解释一下。社会保障事业继续得到发展，健康行动开始启动，但是也看到我们的社会经济也面临一些困难，就业方面的结构性矛盾开始凸显，社会基层治理能力亟待提高，乡村振兴面临各种难点跟瓶颈，生态环境保护和区域发展存在着张力加剧。

2019-12-23 14:38:43

第二个方面向大家汇报的是具体的态势。

（一）国民经济保持稳健发展。这方面我们《经济蓝皮书》已经提供了很好的分析，我这里就不谈了。因为经济跟社会是紧密相关的，所以我们把这个部分也再提一下。根据前三季度的经济增长情况，我们预计今年的增速不会低于6.1%，中国经济具有巨大的韧性和内在发展潜力。

（二）我们判断一个社会发展，就业非常重要。就业的好坏来看整个社会发展是怎么样的。2019年就业总体平稳，而且新增就业人数超出年初的计划目标，完成了今年目标的116.3%。农村外出就业劳动力依然保持着一定的增长趋势。失业率方面，到7月份、8月份有些增加，总体还是在可控的范围内。其中我们可以欣喜的看到，25岁到59岁的调查失业率比较低，为4.6%。另外一个情况就是新业态的出现，各种灵活就业人数越来越多，意味着就业的劳动关系和以前有一些明显的变化。

（三）城乡居民收入增长与经济增长处于同步状态，居民消费结构趋向合理。经济的发展让最大多数人口可以分享到发展的成果，比如城乡居民收入增长跟经济增长处于同步，都为6.1%，其中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增长高于城镇居民。与此同时，消费情况也是这样，城镇居民的消费支出增长4.6%，农村是6.7%，农村高于城镇居民消费支出。一方面说明农村的消费潜力比较大，另一方面也说明农村消费负担也重一点，这是双向的。消费支出内部结构来讲，恩格系数比较低，说明我们进入小康社会了，接近全面小康。我们假如说恩格系数低于30%，这应该已经开始进入生活比较好的安逸状态，接近全面小康水平。其中值得注意的是两个方面：一是教育文化消费支出增长比较快，特别是教育方面老百姓投入的比较多，负担也比较大一点。二是医疗保健消费支出增长比较快，10.9%，说明医疗负担还需要减轻。

（四）扶贫攻坚进入决胜全面收官倒计时，为2020年全面消除现行标准下的绝对贫困迈出关键一步。这是大家非常关注的，我们到2020年要消除现行标准下的农村绝对贫困现象。2012年到2018年，每年减贫人数是1300多万，到2019年减贫了1000多万，贫困县摘帽300个左右，2020年还需要解决600万的建档立卡户，这600万的贫困人口是深度贫困人口，大部分处在“三区三州”地带，所以要解决他们的贫困问题，难度是比较大的。我后面还会谈到这一点。在脱贫攻坚当中，已经开始建立了一些长效脱贫机制：一是建立基本医保、大病保险、医疗救助、政府兜底的保障机制，一系列的健康扶贫政策让“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垮家庭”的问题逐步得到解决。二是许多地方设立了防返贫基金，用以奖励那些在脱贫后积极发展产业的原贫困人口，帮助脱贫人口获取融资，从而巩固脱贫攻坚成果。三是各地建立了一套“留下来不走”的扶贫人才队伍，这个很重要，为后续的乡村振兴提供人才支持。

（五）乡村振兴规划落地见效，新兴城镇化水平跨过60%的门槛。2019年，据我们统计，中共中央、国务院名义发布的文件有8个，为乡村振兴构筑了一个很完整的政策体系提供了有力的政策支持，也出现了明显的效果。其中，新型城镇化已经跨到了60%。我们讲，60%是一个什么门槛呢？过了60%意味这个国家的城镇化实现了基本城镇化，到了70%以上是已经完成了城镇化。说明我们国家这么大的人口超过60%生活在城镇，说明我们从原来的农村社会转变为城镇社会，这个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节点。这样后面有很多社会形态和社会关系发生和以前不一样的变化。

（六）十年医改取得阶段性成就，健康中国战略开始实施。大家都知道，2009年我们国家推出了新医改，2009年现在是整个十年，这十年当中：一是建立了全覆盖保基本的医疗保障制度，这是全世界认可的。二是全社会形成基本共识，基本医疗服务是公共服务和公共产品，这点也很重要，我们要形成基本医疗服务是公共服务和公共产品，所以它的公益性得到确认和强化。三是是总体医疗服务能力获得显著提升，特别是现代科技的发展，医疗的技术水平得到了明显提高。四是医改从单一项目、单一部门实施向系统性推进，“三医联动”受到了重视。

（七）“厕所革命”和垃圾分类在全国得到了广泛的推行，有的地方取得了很明显的效果，增强了国民环保意识和生态文明的意识。垃圾分类跟“厕所革命”，实际上改变了一些行为方式、价值观念，这方面今年有很大的进展。

2019-12-23 14:40:11

我要汇报的最后一个方面是目前存在的问题和困难，以及后续会出现的社会发展趋势。

（一）就业压力在增大。一方面，供需存在一些问题，特别是青壮年劳动力在减少；另一方面，有些劳动力找工作比较难，结构性失业和技术功能短缺并存，各种灵活就业形态增多。《劳动法》法规和政策不完善问题显现出来了。

（二）党的十九大提出来我们的社会主要矛盾已经开始转变，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求在快速提高，特别是刚才讲的，我们的城镇化超过60%，意味着人们对生活的要求有很明显的提高。但我们基层社会治理能力亟待增强。所以今年十九届四中全会专门就我国治理体系、治理能力现代化做出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最后一公里”怎么实现，我们的政策满足老百姓的需求，特别是满足老百姓对美好生活的追求，这方面还需要做大量的工作。

（三）刚才讲到医改虽然取得了很大成就，但医疗改革进入了深水区，彻底解决“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难度比较大。特别是基层的医疗服务比较薄弱，医疗服务的便捷化还需要提高。现在公立医院改革仍然任重道远，过度开药、过度检查问题依然存在。医疗保障负担加大，因为现在医疗保障的报销比例比较高，就激发了老百姓去看病的动力，这个反过来对医疗保障带来很大负担。

（四）乡村振兴有很多问题需要寻找有效的落地解决的办法和路径。尽管我们国家去年和今年都出台了十几个文件，从规划到金融、到产业，小农和现代市场对接等等政策，但这些政策一方面产生效果还需要一定时间，另一方面它面临着一些问题，比如土地问题、资金问题、技术问题、人力问题等等，都还有待解决，解决起来还真不容易。因为农村现在出现老龄化、空心化现象。

（五）环境保护跟区域发展之间的张力有所加剧。现在猪肉涨价问题，在某种情况下跟环保力度是有一定关系的，不是说完全是归结到它。有些地方在执行环保过程中，因为上面要求也很高，所以在这方面采取“一刀切”的做法还是存在的。现在国家对美丽乡村建设、“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贯彻执行力度还是比较大的。另一方面，粗放型发展以及关系到民生供给的原材料还是有赖于村庄的提供，这里面会出现一些张力。我们在下面调查过程中也感受到，基层的干部也反映出这些问题。

2019-12-23 14:43:18

应对这样的情况，下一步怎么做？

第一，国内消费是推动经济增长的基础性力量还是要保持，因为我们的消费可能出现不同群体的消费能力和需求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的消费政策还要激发满足，特别是消费不足、消费能力弱的群体。

第二，治理上要推进“放管服”改革，深入推进提高全社会的活力。最近中央又出台了推进民营经济的发展，把社会发展活力激活，解决“最后一公里”问题。

第三，继续实施就业优先战略。因为就业是最大的民生，就业当中又面临结构性失业、技术功能短缺、灵活就业，所以我们要构建健全现代化的职业技能培训体系。

第四，推动脱贫攻坚跟乡村振兴的有效衔接，实现城镇化发展跟乡村振兴的良性互动。中央提出来城乡要融合发展，一二三产业要融合发展，这里面的良性互动怎么来实施，这是下一步要探讨和研究推动的一个事情。

第五，医疗体制改革要全面，要进一步深入，特别是要围绕着“健康中国”这个发展战略推进医疗卫生体制的改革。因为原来的医疗卫生体制改革主要集中在提高服务方面，现在的健康概念不仅仅是看病，而且是健康，所以涉及到方方面面，比原来多得多，这两方面要对接好。

第六，加快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更好的落实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中央提出一个很重要的概念，跟社会学有关的，要构建社会治理共同体。共同体是什么？是共治、共建、共享，每个人都是社会治理的主体，要激发大家的积极性，社会的事情大家一起做，要构建这么一个治理理念、治理体系。

这是我们现代化的发展要实施的一些政策步骤。我就简要介绍这些内容，谢谢大家聆听。

2019-12-23 14:47:13

感谢春光所长，他用比较简短的篇幅把今年度《社会蓝皮书》主报告的内容做了概括内容，这也是陈光金所长推出新人，几代所领导以皮书品牌为阵地，不断推出学科带头人。下面有四个专题报告，也非常精彩。首先有请社会学所社会发展研究室崔岩副研究员做2019年中国社会发展质量调查报告的专题报告，大家欢迎。

2019-12-23 14:50:01

尊敬的谢所长、马局长，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各位媒体朋友，这里由我代表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课题组汇报中国社会发展质量研究报告。

党的十九大指出，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的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换成为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发展之间的矛盾。一方面来说，随着小康社会的全面建成，人民群众对物质的需求正从基本温饱转向高层次的消费需求。同时，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需要也存在不同的层次和不同维度。经济发展不等同于社会发展，只有实现社会的高质量发展，才能提高人民群众的获得感，这就对社会发展质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对于如何评价社会发展质量，学界提出了不同的评价指标体系，例如人类发展指数、社会进步指数、社会质量指标等。中国社科院、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课题组在近年来着力于研究社会发展质量评价体系，并通过全国调查为中国社会发展质量评估提供了实证性资料，建立了以社会经济保障、社会价值观与社会凝聚、社会包容与社会融合、社会赋权与政府评价为指标的社会发展质量指标体系，对学界和政府部门形成了重要影响。

在建立中国质量社会发展评价指标的同时，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简称CSS）对近十年来的中国社会发展状况进行的持续测量，取得了详实的调查数据，成为国内重要级的全国性调查数据，该数据免费对社会公众和研究者开放。有需要的专家和媒体朋友可以进入CSS官方免费申请数据。同时课题组也准备了CSS的宣传册页，上面有更详尽对CSS调查的报告。

就2019年调查来说，一共访问了全国万余名社会公众，本报告是基于2019年CSS调查形成的。

首先，在评估社会发展水平时，基本民生建设是最为核心的一个指标，特别是与人民群众息息相关的教育、就业、养老、住房等方面，更是和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紧密相连，直接影响社会和谐问题。CSS调查中，政府公共服务和社会发展重点从城乡居民收入、居住情况、社保覆盖、社保水平等几个方面，对当前我国的基本民生建设进行了评价。

从居民收入来看，统计数据表明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逐渐稳步提升，从2013年的18311元，上升到2018年的28228元，增长超过50%。从CSS数据来说，2018年全国被访居民人均收入为25588元，可以看出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进程中，实现了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在经济增长的同时实现了居民收入的同步增长。但是同时也需要注意的是，高收入群体和低收入群体的收入差距仍然在有一定的扩大趋势，低收入群体存在着一定程度的相对获得感。从CSS数据来说，按照全国居民五等分收入分组，低收入组人均收入仅仅为5379元，高收入组人均收入已经达到89043元。最高组和最低组收入均值比达到16.55：1。

2019-12-23 14:59:37

从居住情况来看，广大城乡居民的居住情况得到显著改善，多维度的城乡住房供给格局已经形成。2019年调查中，受访居民家庭住房自由率为93.88%，其中城镇为91.85%，在城乡中有24%的家庭拥有两套以上住房，这个数据较2017年的调查增加了3.6个百分点，城镇居民建筑面积为49.32平方米。从房屋的估值来看，城乡居民对第一套住房的估值为48.7万元，其中城镇居民对第一套住房的供值为60.1万元，农民居民的估值为30.3万元。

从社保情况来看，我国社保建设进一步完善，覆盖范围进一步扩大，全民住房工作稳步推进。其中基本养老、失业工伤、参保人数分别为9.56亿、2.03亿、2.5亿。从公众对社保评价来看，社保水平与人民群众需求仍有一定差距，63.7%的受访者表示提供社保是政府的基本责任，不应当由普通百姓负担。有57.6%的受访者表示现在的社保水平比较低，起不到实质作用。有39%的受访者对政府有一定的负面评价。所以应该进一步按照“兜底线、织密网、建机制”的要求，建立多层次社保体系，建立与经济发展相适应，与人民生活需求相匹配的社保制度，为全民提升社会发展质量奠定基础。

除了公共服务，一个高质量的社会应当具有较强的社会凝聚力。本次CSS调查从社会公众对道德法治建设的评价、社会核心价值观的认知、以及社会信任等几个方面，对当前我国社会凝聚的情况进行了测量。

从数据可以看出，70%的受访者对当前社会道德水平表示认可，78%的受访者对当前社会法治水平表示认可，同时调查对国家认同和爱国热情，有90%的受访者表示对国家取得的成就感到自豪。其次，社会高质量发展的内在动力是公众普遍认同的价值观，CSS调查对社会利益优先、社会规范优先等价值观进行了测量，数据表明，在个人利益与社会利益相冲突时，有69%的受访人认为社会利益应当优先。2017年调查中，我们问了同样的问题，2017年的调查中认同社会优先利益的受访者占比为62%。在2015年的调查中，只有不到60%的受访者认为个人利益要高于社会利益。可以看出，在社会公众中，认同社会利益优先的比例在逐年上升。

2019-12-23 15:00:06

对于规范优先的价值观，有79%的受访者表示，在个人利益与社会规范相冲突时，遵守社会规范应该高于个人利益。在2017年调查中这一比例为72%，2015的调查中比例为67%，可见社会公众认同社会规范优先的比例同样逐年上升。

同时，CSS调查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共识情况进行了测量。从数据可以看出，公众对社会核心价值观有较高的共识，其中有41%的受访者认为和谐作为价值观对社会发展最为重要，排在第一。有40.5%的受访者认为文明最为重要，排在第二。37%的受访者认为爱国最为重要，排在第三。社会信任水平高低是评价社会质量的重要维度，CSS调查对我国当前的信任情况也进行了测量。首先从公众对机构的信任来看，对群团组织和慈善机构的信任属于相对较低，平均的信任比例低于60%。

从公众对政府的信任来看，广大人民群众对各级政府均表现出了较高的信任水平。具体来说，93%的受访者表示信任中央政府，70%表示信任区县政府，61%表示信任乡镇政府。所以可见，随着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取得重大进展，各级政府在服务意识和服务能力上都有了显著的积极变化，取得了人民群众的积极认可。

社会包容水平是评价社会发展质量的重要路径。对社会包容的评价中，本次调查重点对当前社会的制度性提示、社会群体间的宽容水平、社会公平等几个方面进行了测量。首先，社会宽容程度既是公民思想现代化的体现，也是现代化中人的全面发展体内之意，只有社会公众具有较高的宽容水平，才能对弱势群体表现出包容与接纳。从CSS调查数据来看，当前社会公众的宽容水平第三，其中的百分比是被访者排斥不同群体的比例。可以看出，对于一些具有污名化标签的群体，社会公众表现出了较低的接纳水平。

但是同时数据也表明，当前我国的制度性社会歧视并不显著，大部分被访者都表示户籍歧视、性别歧视、民族歧视、宗教歧视并不严重或者没有此类歧视问题存在。但是调查也表明，当前社会歧视较为显著的方面主要是家庭背景歧视、社会关系歧视、教育歧视、职业歧视等，均有超过40%的被访者认为在上述方面存在不公正对待。

就社会公平感来说，随着各项改革的深化，改革成效逐步显现，社会资源在分配上更为平等，人民群众的公平感有了显著提升。具体来说，从经济层面来看，有58%的受访者认可就业机会公平，54%的受访者认可财富分配的公平，45%的受访者认可城乡间的权利公平。从政治维度来看，有63%的受访者认可政治权利公平，69%的受访者认可司法与执法公平。就教育维度来看，76%的受访者认可高考公平性。就公共服务来看，69%的受访者认可公共医疗公平，66%的受访者认可社保待遇公平。

2019-12-23 15:02:50

在高质量发展的社会中，社会治理水平的重要体现之一就是社会公众在政治生活与社会生活的充分参与。在本次调查中，就社会赋权部分主要测量当前社会公众对政府的评价，公共的社会参与、政治参与以及参与效能感几个方面。数据表明，社会公众对地方政府的工作给予了较高的评价，其中85%的受访者认为，政府在维护社会治安方面工作做的很好，比例排在第一。76%的受访者认为政府医疗方面做的很好，排在第二。第三和第四位的分别是保护公民政治权利和提供社保等公共服务。但是同时受访者对政府是否具有服务意识，是否能及时回应百姓诉求，政府信息是否公开，政府工作是否透明等方面，所表示的满意水平排名较为靠后，这在一定程度说明地方政府在上述方面的工作仍有一定的提升空间。

从数据可以看出，当前公众的社会参与水平一般，线上线下社会参与率都比较低，其中参与率较高的是同学会、校友会，线上参与率高达30%。但其他的社会组织则较少参与，例如公益社团只有不到5%的受访者表示参加了公益团体。从当前公众的政治参与程度来看普遍参与较少，其中比例较高的是参加村居委会选举。但从政治参与意愿来说，大部分公众希望通过选举等制度化形式参与到政治中去。具体来说，82%的受访者表示愿意参加区县人大代表的选举，65%的受访者表示愿意参加政府部门的重大决策访问。

同时数据也表明，大部分被访者对各级政府的治理能力表示肯定。有65%的受访者表示，普通社会观众应该服从政府安排，有近一半的受访者表示国家大事由政府来管就可以，普通公众不用考虑。这充分表现出社会公众对政府工作的高度重视，也表明各级政府的治理能力提升。

总的来说，社会的高质量发展首先意味着的是人民群众生活更富裕，有更多的获得感和幸福感。改革开放以来，国家的民生建设取得了长足发展，人民的物质水平得到了大幅提升。但是同时应当进一步缩小贫富差距，提高社保水平，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这就需要加强普惠性、基础性、兜底性民生建设，使改革发展汇集更多的组织工作。其次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不仅是对物质的需求，也包括对良好社会环境的需求，应当进一步加强价值观教育，提高全民文化道德水平，才能增强社会的凝聚力，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

在社会包容层面，应当提高社会各个群体间的包容水平，促进社会团结，才能维护良好的社会风气，保持社会的稳定发展，有效防范和化解各种社会风险。从社会和政府参与来看，要完善社会治理体系，应当进一步拓宽公众的参与渠道，增强参与的效能感，只有推进全面深化改革，完善公众参与制度，才能充分发挥人民群众参加社会治理和国家治理的主动性，更好的依靠人民来推动国家的发展。以上是CSS课题组的汇报，请各位专家批评指正，谢谢。

2019-12-23 15:05:49

谢谢崔岩副研究员，他的报告是基于中国社科院社会学所的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持续分析，调查是从2006年开始，一直在做大样本的数据分析，是有坚实的数据基础的。

下面有请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常务理事、互联网与新经济专业委员会祝华新主任作中国互联网舆情专题报告，大家欢迎。

2019-12-23 15:11:21

非常荣幸，我们是第13年为《社会蓝皮书》撰写互联网舆情分析报告。首先是每年推出20个热点舆情事件，主要是通过报刊、新闻报道、论坛、博客、微博、微信、APP这种互联网大数据来筛选出来。先十个事件：新中国成立70年，香港“反修例”事件、垃圾分类、中美经贸谈判、猪肉价格上涨、舆论热议996工作制、昆明恶霸孙小果案、哪吒之魔童降世、大湾区发展规划、十九届四中全会。还有一些负面实践，响水爆炸案、华为遭美封杀启用备胎计划、基因编辑引发争议、巴黎圣母院火灾、“火箭”总经理不当言论、多地整治不规范地名、南京应用技术学校设虚假招生事件、无锡侧翻和山东大学留学生事件。我们每年都筛选各政务职能部门舆情压力指数，近几年来对公安、应急、司法、纪检监察、财务金融、医疗卫生、教育、交通、旅游、军事外交都做了先后比较。

今年的热点有：

第一，凝聚共识，振奋精神。特别是70年大庆，可以说很好的团结了各方面的力量，得到社会各界方方面面，无论是来自左翼，还是来自一些右翼的，舆论场经常发生撕裂，在建国70年之际可以说凝聚了最大公约数，极大振奋了民族精神，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认同。

第二，基层治理，民意反弹。基层社会治理和社情民意的互动引人注目，基层干部守土有责，锐意进取，但一些强势行政行为，置群众利益于不顾，屡屡引发争议。比如基层的环保、农村整治出现了一些不好执法现象，地方没有区分融合，必备的配套措施做好，也引起了一些争议，包括清理不规范地名引发舆论争议，以长官意志强制管理，容易影响就业和基层经济活力，折损政府诚信和法治权威。今年12月18号国务院常务会议李克强总理提出我国城乡和区域发展很不平衡，要避免“一刀切”，要因地制宜，实事求是。

第三，大国心态，政治定力。中美贸易摩擦早期的震惊和担忧渐渐消失，国民心态镇定，舆论场坚定的支持中国政府，反对美国贸易霸凌主义，同时理性应对的声音占了上风，支持继续对外开放，反对中国与美国及西方世界脱钩。现在经济和科技进步，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格局，无论外部压力多大，不能回到闭关锁国的状态，自我循环，要警惕旅游、体育、文化交流摩擦个案被无限放大，裹胁社会舆论，影响大国间政治博弈。

2019-12-23 15:12:02

今年蓝皮书的一个特点，首次引入了公共政策舆情风险评估，我们和腾讯指数合作，根据腾讯的社交媒体大数据对公共政策的舆论风险设置了一套指标体系，包括政策生态评估、舆论认知平台、群体风险评估、外部环境评估。我们对10个公共政策舆论风险做了一次评估尝试，包括地铁安检应用人脸识别技术、环保整治关停生产企业、义务教育阶段减负、向企业派驻政府事务代表、政府约谈集体涨价的早餐店、整治不规范地名、初升高向学校分流、多地全面取缔P2P业务，安排退役士兵全部进入单位机关工作、垃圾分类。

我们的结论是：公共政策整体舆论风险水平中等偏低。

今年蓝皮书特别关注圈群的隐舆情，由于政府加强了互联网治理，特别是基层治理有了很大改进，我们发现经常在公开的微博微信舆论平台上似乎舆情热点在消失，但实际上舆论是从微博、BBS等公开平台转入了朋友圈和微信群。有如下特点：

第一，半开放的网络社群与微博、BBS有较多的私密性，用户规模小，更为密切的互动，呈现出舆论分层特征，在某些方面具有较为一致的群体意识。同时，圈群当中分享信息和关键更为开放，但我们注意到，圈群也面临法理情的纠葛，是一个民粹滋生的适宜土壤。在圈当中主要关注改革的进退、点评社会治理，还有怀旧情绪蔓延。还有网友从市井中挖掘人性亮点，呼吁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下面列出了近一年在微信群当中比较流行的一些贴文和话题。

再一点，我们注意到网络社区的社会动员功能值得高度关注。我们今年特别研究了“饭圈”和“帝吧”，饭圈以女性为主，帝吧网友也经常到境外社交媒体刷屏表达爱国热情。饭圈很多女性网友热烈的拥护“阿中哥哥”，也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我们注意到，这种圈群的社会动员功能强大，这和社会学的概念青年振荡现象有关，由年轻人的行为引起重大社会、文化、政治、社会实践。今天的饭圈和帝吧的网友奔放的表达爱国热情，但也有一些容易筑起社会茧房，存在思想片面强化甚至极端化风险。因此我们鼓励更多的科学文化机构上网，加厚互联网文化土层，培植网上的科学文化理性。

最后我想说一句题外话，我想特别关注今天发布的一本书《仗卷走天涯 全国大型社会调查之督导笔记》。过去我们有一个说法，媒体也参加各种学术活动，网上曾经挖苦过有一种叫刚下飞机的学者，赶来发一段言又要赶飞机。今天我们的社科院社会学所的年轻学者，到了广大的农村，接触了一万个调查对象，从这些年轻的研究员感受到了当年费孝通先生在25岁时候到广西的调查。今天人文社会学研究特别需要深耕中国基层的这种品质和献身精神，我非常表示敬意！谢谢。

2019-12-23 15:19:34

谢谢祝主任。我想多说一句，互联网舆情有关的评价，有关的结论是最容易引起在座媒体朋友和关注的，新闻点非常多。新闻舆论事件是最好的时间记录者，大家都是从这一个个舆情事件过来的。但是我想再重复一下，大家在报道报告的时候，要更加的全面客观理性，最好不要选取某一个问题、某一个侧面放的太大，制造一些新的舆论事件。感谢祝华新主任。

下面有请中国医学科学院医学信息研究所朱凤梅博士做中国医疗卫生改革十年的报告，大家欢迎。

2019-12-23 15:25:27

谢谢社会学所王所长的邀请，因为这一篇专题报告主要是我和社科院经济所王震研究员一起完成的，关于当前医疗卫生改革的专题，自2009年以来已经接近十年，也正好是十年，十年是一个评估的年份，又和我们每个人息息相关。我们在做这一篇报告的时候主要是从三个方面来说，这里面提到的三个方面，是当年新医改四梁八柱当中的三梁，这其实是“三医联动”的三个方面。这三个方面都有我们比较关注的关键词，医疗保障体系主要是全民医保，包括城乡居民整合，特别是国家医疗保障局的成立。在医疗服务体系最主要关心的是破除以药养医，推进分级诊疗体系。在药品方面主要是药品集中招标采购和药品定价机制。

从这几个关键词上来看，首先我们要看第一个关键词，关于全民医保建设情况。最早1998年开始建立推行职工基本医疗保障以来，基本上完成了全民覆盖的情况，在2013年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接近95%的覆盖率。在近年来，其实一直波动在95%的水平，2018年的时候占整个人口的比例其实已经达到了96.5%，其中需要关注的一点就是在党的十八大以后，也就是2013年之后，中国在医疗保障领域一个最主要的趋向其实就是破除所谓户籍的壁垒，逐渐消除医疗保障城乡之间差距，在2013年之后在新农合的参保人数在递减，城镇的是在递增。

这么一个大的基本医疗保障网，我们个人卫生支出降到一个比较可喜水平。2018年个人卫生支出的比例降到28.6%，虽然和世界卫生报告提出的个人支付费用要降到15%到20%的比例，就相当于是一个灾难发生率，就可以忽略不计的水平，虽然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和全世界的发展国家的35%的水平来说，中国28.6%也是一个比较好的成绩。

在开篇的时候提到城乡居民医疗保障支出水平也在逐年上升，这是其中涉及到最多的人是农村居民。农村医疗保障消费支出的占比目前已经是10.2%了，其实是高于城镇居民的7.8%。农村居民的因病致贫包括因病返贫也是脱贫攻坚战的一个很重要的工作。医保在这方面也做了很多工作，比如包括贫困人口的先诊疗、后付费，包括降低门槛，即起付线，包括个人支付比例不能超过10%，都做了很多工作。实际上我们在调研的时候，当地政府对贫困人口的住院和就诊做了很多工作。

2019-12-23 15:25:49

第二个关键词是医疗服务体系，所谓的取消以药养医，破除公立医疗机构医药占比收入过高的情况。从数据来看，目前来看成效并不是很显著。如果从公立医疗机构的收入增速包括药品增速，以及财政补贴增速上来看，在2015年其实是在全国已经全面推开了公立医院取消药品加成。一方面，财政收入是有一个增长是在10%，但是药品收入如果取消15%的话，药品收入每年消费量不变的话，药品增速应该是降到13%，但是2017年只降了0.5个百分点，所以这个成效和目前来看还不是很显著。但人均的增速是有一定减缓的。从另外一个方面，推进分级诊疗制度，从目前结果来看，分级诊疗基本上没有看出有什么成效。从两个指标来看，一个是三级医院诊疗人次占全国总诊疗人次的比例呈持续上升，住院人士的占比三级医院也呈现一个逐年上涨的趋势。基层在分级诊疗当中发挥的作用，目前主要是关注于公共卫生服务的职能。

第三个关键词是药品招标采购。2017年国务院发表文件的时候就已经说要省级统一招标机构采种，包括一些量价挂钩。2018年一种新的国家医保局成立不推出的，在采购方面也是一个思路，但不同于2015年的主要特点，表现在目前所谓代价采购承续了之前的要点，按照质量分层的要求，所以现在也平息了这种考量，所以可能有助于所谓的低质低价药品带来的劣币驱逐良币的情况。医药局在谈判过程中承诺了，你在谈判中标的时候是多少，采购量也要是多少。医药资金目前对于药品费用采购可以提前预支一定的款价，但一些公立医院采购药品的时候，会通过压药品或者是一些药企的回款，公立医院如果一年不还这个钱会带来银行的收益，对公立医院是一笔很大的收入。目前医药局承诺从医保资金纳入大概30%的比例用来支付药企。

虽然中国医疗保障体系、医疗服务体系也好取得了一些成绩，但目前还存在一些挑战。主要是四个方面：

一是公立医院改革还需要再继续深化，包括公立医院医疗服务价格形成机制尚未形成。我们也知道，当前医生都是单位人的身份，他们作为单位人的身份背后的一些隐形收入可能远比本身收入高，还有医保，当前虽然成立了医疗保障局，但和公立医院进行医保支付协商方面正在推进，但目前还没有做得很好。

二是医保资金的使用效率方面，以及支付方式改革还需要进一步完善。医保基金主要是个人账户，北京个人账户的钱可以取出来，但其他地区是不可以取的。这部分的钱实际上是丧失了互助供给的功能，仅以2018年数据来看，2018年积累的钱就达到了64%左右，也就是说这一部分的钱丧失了大数定理，发挥它所谓的互助供给的功能，没有起到很好的作用。三是人口老龄化，因为如果还引用2010年的数据，包括我们失能人口已经达到了1300多万，这群老年人群对医疗服务需求是在逐年上涨的。长期照护2016年开始建立，这15个试点地区还是采取长期护理保险基金来源于统筹基金，统筹基金本身自身在筹资和待遇保障方面，可持续性存在一些问题，长期护理保险如果从医保基金进行拨付，无疑对医保基金是很大压力。以后如何来进一步完善，包括长期护理保险，都需要研究。四是健康扶贫以及医保的长效机制。王所长提到贫困人口保障水平特别高，可能就会出现没必要住院，但可能去住院，浪费了很大的医疗资源。对于贫困人口，包括2020年完成脱贫之后，因为疾病这件事情有不确定性，如果脱贫之后很多人也有可能因病返贫，这部分人是通过医保基金进行支付和兜底，还是通过完善的医疗救助方式进行兜底和脱贫，这都在蓝皮书里提到了一些建议性的方面。我主要就汇报这些，谢谢。

2019-12-23 15:28:16

感谢朱凤梅博士，特别重要的一个话题，而且我注意了一下，刚才朱博士的报告是社会形势分析预测报告里20个专题报告里唯一的一个以十年为跨度做分析的。分析预测一般是按年度性的，或者有两到三年的跨度做一些分析预测，但是我们国家改革领域比较多，医疗卫生领域改革大家非常关注，做一个十年跨度的比较分析特别有意义。将来像这样的约稿、研究，在下面的社会皮书当中还应该借鉴，非常感谢。

今天最后一位报告人是来自上海大学社会学院的张海东教授，他为我们做中国特大城市社会流动调查专题报告。大家欢迎。

2019-12-23 15:33:32

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媒体的朋友，大家下午好。首先感谢主办单位的邀请，我代表课题组汇报一下新时代中国特大城市社会流动调查报告。我们的调查是受到中国社会科学院——上海市人民政府上海研究院支持，在此表示感谢，同时也感谢李炜研究员对这个报告的精心审定。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社会流动一直保持较高水平，极大地促进了经济社会发展。社会流动是社会学研究一个最重要的领域，社会学家一直密切关注我国社会流动的状况。比如李培林研究员曾经指出，随着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一方面，社会结构进入转型时期比较稳定的常态，而另一方面，社会结构仍在转型变化过程中，社会流动频繁仍然很高，社会充满活力。李友梅研究员指出，高水平的社会阶层流动是现代社会的重要特征之一，不仅有利于人力资本竞争，也有利于社会和谐。那么，我国社会流动的具体状况究竟如何，如何考察社会流动？我们课题组认为，考察我国社会流动状况首先应着眼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最发达的几个区域，比如长三角、珠三角、京津冀、长江中游、成渝等五大超级城市群，这个城市群面积占全国的11%，人口占40%，经济总量占55%，是我国最具发展潜力的地区。研究这五大城市群的社会流动状况，能够研判我国特大城市社会流动水平，对于提高我国城市治理能力、完善城市治理体系、激发社会发展活力有重要意义。

我们基于这样的考虑，在五个特大城市做了随机抽样调查。调查报告从地域流动、职业流动和阶层流动三个方面进行了初步分析。由于时间关系，我在这里只汇报职业流动和阶层流动的主要发现。

在职业流动方面，第一个主要发现是特大居民就业稳定性好，以体制外就业为主，职业结构呈现现代化特征。从就业状况来看，受访的特大城市里面，受访者平均57%左右的特大城市居民处于在职状态，像上海、广州平均超过了60%，这个里面我们扣除了已经退休的人员。从就业身份来讲，83.23%的特大城市居民拥有稳定就业身份，我们讲就业身份区别为稳定就业和非稳定就业。从稳定就业来看，上海高达90%以上，其次为天津，重庆目前为稳定就业状态的比例相对比较低。从单位类型来看，特大城市居民在体制外就业的比例远远高于体制内，43.57%的特大城市居民就职于体制内，56.43%的就职于体制外。从地区差异来看，因为我们这个报告既可以体现特大城市的共同特征，也可以看出五个城市的地区差距。从地区差异来看，重庆就职于体制外的比例在五城市中最高，天津最低，进一步考察可以发现天津就职于国有企业、事业单位的比例远远高于其他城市。

从职业类型来看，这根据国标2015年的一个分类，7个职业类型来区分的。我们发现，专业技术人员、社会服务业人员和生产制造业人员，构成了特大城市职业群体的主体，比如广州有1/3的就业人员为专业技术人员，在五城市中比例最高。重庆、武汉、广州的社会服务业人员超过40%，天津、重庆、上海、武汉生产制造业人员比例超过1/5。

第二个发现是特大城市居民职业流动比较高，以主动流动为主，求职方式凸显市场化特征。比如我们常说的换工作比例，50%的特大城市居民有换工作的经历，比较不同世代的居民换工作的比例，发现70后、80后的换工作比例明显高于50、60后和90后，因为90后还没有完全进入就业市场。在换工作的频繁程度上，有1/3的特大城市居民换过1次工作，1/4的居民换过两次，超过1/3的以上居民换过3次以上。从地区来看，广州和重庆居民更换3次工作以上的比例均超过45%。

换工作的原因，特大城市居民的职业流动主要以主动流动为主，换工作我们区分了主动流动的原因，比如说挣钱少、工作辛苦、自己创业、家庭相关等等一些主动原因，还有被动原因，比如调动、单位倒闭、被解雇等等。我们发现，特大城市居民的职业流动以主动流动为主，基本上是在90%以上，被动流动不到10%。

在求职方式上，绝大多数城市居民以市场方式获得职业，因为社会学有很多比较被大家广泛接受的研究，求职方式可以分为计划分配方式、市场方式、社会关系方式。我们发现60%的居民几乎是以市场方式获得自己的职业地位。

2019-12-23 15:34:32

第三个发现是特大城市居民的跨体制流动呈现明显单向性流动特征。在跨体制流动方面，在调查中讲跨体制流动分为“未流动”、“从体制内向体制外流动”、“体制外向体制内流动”三种类型。进一步分析可以发现从体制内向体制外流动的比例接近18%，反向的流动比例仅为8%，这说明从体制内向体制外的流动渠道比较开放和畅通，而反过来，从体制外向体制内的流动虽然不是完全封闭的，但渠道是十分有限的。

绝大多数的人既不是体制内向体制外流动，也不是体制外向体制内流动，也就是说不存在跨体制流动，而是体现为体制内的循环或者体制外的循环这样一个特点。所以特大城市居民跨体制流动呈现明显的单向性的流动特征。

下面介绍阶层的代际流动情况。代际流动是基层结构状况及其变化的一个基本指标，阶层位置在两代社会成员当中的传递显示社会阶层的延续性和封闭型，阶层位置在两代成员之间如果发生变化，则显示了社会阶层的流动性和开放型。随着现代化的推进和经济结构、职业结构的变迁，阶层障碍逐渐减少，代际向上流动机会大大增加。这里面我们主要考察的是职业代际流动、教育代际流动和阶层认同的三个变化。

在特大城市居民的代际流动方面，我们发现是以向上流动为主，向上流动率波动上升，代际流动呈现出地区差异。我们用学界普遍接受的五阶层的划分框架，划分为管理者阶层、专业技术基层、一般非体力阶层、工人阶层、农民阶层。通过对受访者目前和最后一份职业阶层情况以及受访者14岁时，这是行业通常的做法。父亲的职业阶层状况进行对比考察，考察新时代特大城市居民代际流动水平。我们发现和父辈相比，我国特大城市居民中农民阶层的比例比他们的父代降了28.55个百分点，一般非体力阶层和专业技术阶层的比例则大幅上升，两类职业阶层占比超过70%。

当前，如果我们计算我国特大城市的代际总流动率的话，它是69.11%，其中向上代际流动为52.54%，向下代际流动是16.57%，这从整体上反映出我国当前社会流动以向上流动为主，阶层向上流动的壁垒逐步打破，阶层结构呈现开放、有活力、有序流动的现象。如果我们考察不同世代的代际流动，出生的年代不一样的代际流动，因为我们的调查是截面数据，无法直接考察代际流动率变迁，我们采用了世代换年代的策略，将调查样本划分为50后、60后、70后、80后、90后这样几个世代，分别计算总流动率、向上流动率和向下流动率，这样就可以从不同世代的角度比较不同职业流动期受访者相对于父代的代际流动情况，从而正面反映出过去我国社会流动里代际劳动率的总体变化情况。

我们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代际总流动率和向上代际流动率是稳步上升的，向下流动率是持续下降的，80后、90后的向上流动率比50后、60后的群体上升了至少15个百分点。这个图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左边的是总流动率，中间的是向上流动率，最右边的是向下流动率。第一组是50后、60后，第二组是70后，第三组是80后，第四组是90后，可以看出这样的变化趋势。

不同城市之间的流动率也有它的一些差异，这个可以反映出不同城市在工业化和城市化的程度不同，以及社会结构的变化。比如重庆代际向上流动率是最高的，在向下流动方面武汉、天津、上海的比例可能是比较接近，广州的向下流动率次之，重庆是最低的。

上述结果显示，新时代我国特大城市居民的代际流动呈现开放特征，且与这种高水平的向上流动趋势与经济体制转轨和改革进程实际上是密切相关的。

2019-12-23 15:39:04

第二个方面，我们考察一下特大城市居民子女教育代际流动。调查发现，它也是以向上流动为主，非户籍居民教育代际向上流动的比例远远高于户籍居民。我们都清楚，教育代际流动既是改变人民生活际遇的重要途径和手段，也是家庭社会地位传承和延续的一个重要途径，也是社会良性运转和健康公平发展的重要保证。我们把家庭代际流动划分为未流动、向上流动、向下流动。通过对比受访者和其父亲的受教育程度，考察居民的教育代际流动情况。

从表格里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哪些人发生了流动，哪些人没有发生流动。根据数据显示，71.96%的居民实现了教育代际的向上流动，未流动占23%，仅有4.16%的人是向下流动。从地区差距上来看，上海居民教育代际向上流动比例最高，达到75.7%。非户籍人口的教育向上流动明显多于户籍人口，78.36%的非户籍人口实现了教育向上流动，比户籍人口高7.44个百分点。

最后一个部分是阶层认同，特大城市居民家庭阶层认同和个人阶层认同均呈现出向上流动的趋势。在调查里，我们区分了五年前、现在和五年后，你认为你的家庭属于何种阶层地位。我们发现以家庭为单位来看，绝大多数是分布在五到六分，这说明五成居民认为属于中间阶层位置的比例还是非常大的。特大城市居民对家庭阶层认同有着良好的预期，认为五年后阶层认同地位高于7分-8分、或者9分-10分的占比分别是31%和8%。个人和家庭阶层认同情况类似，大多数也是分布在5分-6分这样的平均分数，超过半数的人认为自己当前的阶层地位在整个社会当中是处于中间水平的，其中广州的个人阶层地位认同实际上是最高的，其次为上海、天津。

最后做一个简要总结。本研究通过调查数据发现，当前我国特大城市对外来人口包容度高、吸引力强，居民职业流动适度、跨体制流动现象明显，代际流动呈现高水平向上流动趋势。而不同城市在地域、职业、代际流动方面有自己明显的特点，可以说改革开放和不断深化的市场化进程是当前城市居民持续流动的内生动力。对特大城市社会流动的具体问题，需要国家政府和社会多方面共同努力来解决。比如地域流动方面，我们发现外来人口在特大城市留居医院比较多，特大城市应该优化它的基本公共服务，比如建立完善完善廉租房等等公共服务体系。在职业流动方面，我们发现跨体制流动障碍这方面是需要打破，以进一步破除人才流动的体制性障碍。要坚持公平正义，共享发展理念。一方面，让越来越多的社会成员能够通过努力拼搏和公平竞争实现向上的阶层流动，另一方面经济社会的高质量发展能够为社会成员创造越来越多的个人发展和向上流动机会。谢谢大家。

2019-12-23 15:44:10

感谢张海东教授。社会流动是一个社会现象，但是张教授的报告完全是从社会学的学科分析视角给我们解读的现象，同时也提出了很有价值的社会政策的建议。今天下午的《社会蓝皮书》发布会各项议程进行完毕，感谢各位报告发布人，也感谢在座的媒体朋友，也感谢社科文献的同事们对今天下午发布会圆满成功召开所给予的关注和支持，也特别期待媒体朋友对中国社科院多关注、多支持。

元旦将至，新的一年就要来了，在此也借这个机会祝大家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今天的报告会到此结束，谢谢！

2019-12-23 15:47: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