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闻社记者:
我的问题是，近期国家外专局在全国范围内实行外国人来华中国许可制度，请您简要介绍一下该制度的有关情况，以及来华工作的外国人可以享受到怎么样的便利。
张建国:
首先感谢新闻媒体朋友对中国引进外国人才工作和国家外国专家局的关心、理解和支持。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引进外国人才工作，习近平总书记先后在北京、上海和莫斯科与在华工作的外国专家代表座谈，听取外国专家对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意见和建议，并提出“聚天下英才而用之”的战略思想，要求扩大人才对外开放度，培育和构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人才制度优势。此次印发的国务院39号文件也明确提出，要便利外国人才的出入境，完善外国人才引进制度。
今年上半年，国家外国专家局和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外交部、公安部四部门联合印发文件，在全国范围内实施外国人来华工作许可制度，主要目的就是便利外国人才来华工作、创新创业，在工作许可办理、签证、居留等方面提供更多便利。这项制度设计主要有以下四个特点：
一是统一管理职能，保护合法权益。国家外国专家局作为外国人来华工作主管部门，负责制定与外国人来华工作相关的管理服务政策法规和标准规范并监督落实，依法保障来华工作外国人和用人单位的合法权益。按照国务院统一部署，把过去的“外国专家来华工作许可”和“外国人入境就业许可”整合为“外国人来华工作许可”，该许可是外国人来中国合法工作的基本前提。这一制度由国家外国专家局负责组织实施，自今年4月1日起已在全国范围内正式实施。
二是统一评价标准，施行分类管理。我们参照国际惯例、结合中国实际，按照“鼓励高端、控制一般、限制低端”的原则，制定高效合理、科学反映市场需求的外国人评价办法，对申请到中国工作的外国人分为外国高端人才、外国专业人才和其他外国人员。下一步，我们将持续探索实行计点积分制、人才市场测试等客观量化评价制度，健全市场发现、市场认可、市场评价的引进外国人才机制。
三是优化审批流程，精简申请材料。实施外国人来华工作许可制度后，申请材料比过去减少一半 ，审批时间也比过去大大缩短。
四是实行“一网”办理，数据互联共享。实行外国人来华工作管理服务系统“一网”管理，通过网上受理、限时办结、全程监察等方式，现已做到外国人入境前相关文件电子化，不再寄送纸质文件。给予长期来华工作外国人“一人一码”，终身不变，动态记录、管理其在华工作情况。推动线上线下服务功能互补，增设外国人来华工作许可受理机构，目前全国第一批受理机构已达355家，数量较以往增加一倍以上。
中央电视台记者:
有个问题想问王部长，放开市场开放，减少市场准入的限制，一直是外资非常关注的问题。请您就详细介绍一下两项措施的具体内容及未来的工作打算，谢谢。
王受文:
对于进一步扩大开放，减少外资准入的限制，39号文作了明确的规定和要求。大家知道，自由贸易试验区是我国对外开放程度最高的区域，承担着对外开放先行先试的任务。从2013年上海自贸试验区开始，应该说我国的对外开放，通过自贸试验区这个途径，开放的门越来越大。比如说最早的时候自贸试验区外资负面清单里有限制措施190项，后来降到139项，第三次降到122项，现在只有95项。在自贸试验区中已经试点开放的措施，我们希望能够在全国开放。所以39号文件中专门指出来，我们要在全国范围内推行曾经在自贸试验区里试过的负面清单，这表明我们开放的门越来越大。
第二，我们这个文件中特别列明了12个领域，在这12个领域内，我们要进一步放宽外资准入，减少对外资的限制。比如说在制造业中，专门讲到要放宽专用车和新能源汽车的外资准入。今天对新能源汽车，要求外资的股比不能超过50%，专用车也是一样，不能超过50%，而39号文件中讲了，下一步将放宽准入，减少限制。这是外商非常关心的领域。
在其他的服务业领域里，包括船舶设计、支线通用飞机的维修，国际海上的运输等等，这些方面都有外资股比的限制，要求中方控股。下一步也会放宽。在银行、证券、保险业，既有外资股比的限制，也有一些高管要求、业务领域范围的限制，下一步也要放宽。互联网上网服务营业场所，今天是禁止的，下一步我们要放宽。所以，这个文件在减少外资准入、扩大开放方面，既有非常原则的要求，将在自贸试验区里使用过的负面清单，推行到全国范围，又有重点领域的开放措施。文件还要求，对这些开放的领域，要制定时间表、路线图。这12个领域怎么开放，先在自贸试验区开放还是在部分领域开放，相关部门都会按照这个文件的要求，提出具体开放的时间表和路线图，使这些政策能够真正落地，使外资更加便利的进入到中国市场。
中国日报记者:
请问王部长，您刚才提到39号文给予国家级开发区多项支持的措施，这个措施的背景和特点有哪些？
王受文:
谢谢你的提问。国家级开发区是我们对外开放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国家级开发区在30多年的建设中，为我们对外开放经济发展发挥了非常巨大的作用，比如说商务部主管的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全国有219个，这219个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去年对全国GDP的贡献占到10%，对税收的贡献也是10%，对进出口的贡献20%，吸引外资占到全国的20%。我们还有国家级的其它的开发区，包括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海关特殊监管区等等，所以，国家级开发区是吸引外资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平台。近年来，国家级开发区吸引外资也遇到了一些挑战，就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来说，去年吸引外资下降了9%。针对这个情况，39号文就专门对国家级开发区吸引外资提供了一些支持措施，具体包括这样五个方面：
第一，要发挥现有的财政资金作用，支持西部地区和东北老工业基地的国家级开发区提升引资能力。大家知道，西部地区、东北老工业基地的开发区基础设施比较薄弱，人才资源也相对来说弱一些，物流成本也高一些。39号文中专门说，要加大财政投入，带动社会资金的进入，来支持西部地区、东北老工业基地的开发区完善生态环保设施，打造科技创新的平台，提高交通和水电气等公共服务水平。
第二，鼓励省级人民政府通过发行地方债券来重点支持这些开发区平台的基础设施建设和重大项目的建设。
第三，要赋予国家级的开发区，无论它是经济开发区，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还是海关特殊监管区，要增加它的投资管理权限。在这方面，中央编办、国务院法制办和相关部门一起开展了相关集中行政许可权改革的试点，已经在33个国家级开发区取得了一些经验，使开发区的体制更加具有弹性，更加具有活力。这些改革应该说取得了初步的效果，下一步我们要在更大的范围内、更多的国家级开发区里面进行推广。
第四，拓展国家级开发区的引资空间。现在开发区在引进外资方面，反映了比较多的问题，特别是沿海开发区，没有土地了，这个文件中专门规定，我们要允许有条件的国家级开发区能够扩区，能够到相邻的地方整合一些其他的开发区，能设立一些开发区飞地园区，这样增加它的土地可获得性，使得外资的项目能够落地。原来有项目、没有土地，现在给他们这样的机遇，有项目、有土地，能够完成。
第五，提升国家级开发区产业配套能力。比如这次文件中专门规定，支持有条件的开发区开展高技术、高附加值的境内外维修业务。有一些维修业务，现在国家级开发区还不能做，下一步将支持这些开发区发展这些高端的服务业产业，提高开发区整体的产业配套能力。谢谢。
中国国际电视台CGTN记者:
措施里提到了三项税收支持政策，这三项政策主要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
王建凡:
谢谢CGTN记者的提问。刚才受文副部长把促进外资增长文件出台的背景作了全面完整的介绍，其中这三项税收政策是整个文件中几个亮点之一。为什么这样说？我简要地梳理一下我国外资税收政策的演变过程。
改革开放初期，中国实行的税收制度比较复杂，大体上是两套税制，针对外资企业实行一套涉外税制，针对内资企业还有一套税制。初期，内资企业还分不同所有制，如国有企业、集体企业，以及个体工商户，分别适用不同的税收制度。后来我们逐步在改革，先将内资税收政策统一了，但外资和内资还是并行的。1994年的税制改革是个重要的分水岭，我们开始逐步实现内外资税收政策的统一。1994年实行新税制以后，包括增值税在内的流转税制度体系内外资是一致的，但所得税制度还是两套并行。一直到2008年，实行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所得税法》，把内资和外资的所得税法合并成一部税法，统一适用一个制度、统一税率、统一优惠，这几项统一，是完善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重要节点和标志。
统一税法后，内外资企业适用税法规定的所有优惠政策。新的税法实施以后，我们先后修订了高新技术企业优惠政策、扩大了创业投资优惠政策的范围，以及加大对小型微利企业的优惠力度，这些优惠政策不再区分内外资企业，都统一适用。这次文件规定的三项税收政策，实际上也不区分内外资企业，只要符合条件都可以享受。但这三条政策是精准的、有针对性的。第一条，针对预提所得税，境外投资者在中国境内投资，按照中国税法规定，企业分配的利润要征收10%的预提所得税，各国税法也都有这样的规定。即使企业把这块利润留在中国境内继续投资，也是要扣缴预提所得税的。按照此次文件规定，下一步如果分配的利润留在中国境内继续投资，符合一定条件的，可暂免征收预提所得税。意味着10%的预提所得税就不用征了，这是一个优惠。第二，把技术先进型服务企业所得税15%税率的优惠政策，由现在31个示范城市扩大到全国范围。服务外包政策，在整个税收体系里有两项核心内容，一是原来对符合条件的离岸服务外包业务收入免征营业税，现在是实行增值税零税率；二是所得税适用15%税率，与高新技术企业认定标准相比，门槛更低一些，是鼓励服务外包产业发展的重要政策。这一次扩展到全国范围，所有符合条件的服务外包企业都可以享受。第三，对中国企业到境外投资取得的所得，要与境内所得汇总计算纳税，在这方面还准备制定进一步的支持政策。目前这个文件里提了一个原则，我们将与有关部门进一步调查研究。总而言之，这项政策要鼓励我国在境外投资的企业，更多地把境外所得分回国内。这也是我们在新时期利用外资的一个特点，改革开放初期政策主要是吸引外国资金、引进先进技术、借鉴先进管理，今天我们的政策是双向的，一方面要继续鼓励外国直接投资中国境内，另一方面，在税收政策方面也要鼓励我国走出去的企业。这是双向的优惠，政策指向虽然没有区分内资和外资，但它是精准的，也是适应新时期利用外资特点的。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
关于积极引进外国高端人才，咱们下半年将制定出台外国人才签证实施细则。这一实施细则有哪些特色？预期会取得哪些效果？
张建国:
2013年实施的出境入境管理法、外国人入境出境管理条例，把签证种类从8类调整为12类，其中新增的就有人才签证。此次印发的国务院39号文件明确提出，2017年下半年，要制定出台外国人才签证实施细则。建立科学合理、公开透明、标准统一的人才签证实施细则，是实行更积极、更开放、更有效的人才引进政策的重要举措，也是鼓励更多高端外国人才到中国工作的重要制度安排。目前，按照国务院的统一部署，国家外国专家局会同外交部、公安部等部门，正在制定人才签证实施细则。我们在制定人才签证实施细则过程中，主要考虑了三个方面的内容：
一是完善外国人才的评价标准，扩大人才签证的发放范围。将人才签证适用对象扩大为：中国经济社会发展需要的高层次人才和急需紧缺人才，符合“高精尖缺”和市场需求导向的科学家、科技领军人才、国际企业家、专门人才和高技能人才等。人才签证实施细则相关制度实施后，从中受益的外国人才将超过5万人。
二是放宽人才签证有效期限，建立人才签证与工作许可、工作居留和永久居留的衔接机制。目前到中国工作的外国人，主要是持工作签证，大部分工作签证的有效期限是1年或者2年。人才签证实施细则将为符合外国人才主管部门认定标准的外国人才签发5至10年多次往返签证。同时，对持人才签证外国人的配偶、未成年子女，可签发相同期限的签证。
三是优化服务管理，开辟“绿色通道”。李克强总理多次提出，要给外国高端人才开辟绿色通道，要让他们出入中国更加便利。人才签证实施细则将采用“互联网+政务服务”模式，实现外专、外交、公安之间信息互联互通互认，减少“跑路”环节；压缩审核、签发时限，对高端人才办理签证、工作许可、工作居留给予一定礼遇，不断提高管理服务效率。
总之，人才签证实施细则的主要目标是给外国人才来华创新创业、投资兴业提供更多便利，希望更多有志于来华发展的外国高端人才投入到中国与世界各国的经贸往来中，为全球经济的创新发展作出积极贡献。
谢谢！
中国国际广播电台记者:
请问王部长，因为我们知道，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即将在厦门举行，投资一直以来也是金砖国家经贸合作的一个重点领域，所以想请您介绍一下目前我国在吸收金砖国家投资方面的具体情况，以及您对领导人厦门会晤在投资合作方面有哪些期待？
王受文:
非常感谢您的提问。金砖国家作为新兴经济体的代表，应该说在国际投资舞台上是非常重要的角色。根据联合国贸发会议的统计，金砖五个国家去年对外投资将近2000亿美元，占到全球投资总量的12%。应该说，在对外投资方面举足轻重。但是，在相互投资方面，还有很多的潜力。五个金砖成员之间相互投资只占到五国对外投资的6%，就是说很多投资投到金砖成员之外的国家去了。就以中国来说，去年从金砖其他四个国家吸引外资只有1.1亿美元。所以面对这个形势，金砖成员国觉得，有必要加强合作，来扩大相互之间的投资。在今年8月初，在上海召开了金砖国家第七次经贸部长会议，在这个会议上，部长们讨论了一系列领域内的合作，包括贸易便利化、投资便利化、电子商务、知识产权、经济技术合作等等，其中投资领域的合作是一个重点。部长们经过讨论，达成了一个成果，就是《金砖国家投资便利化纲要》，这个纲要将提交给金砖国家领导人厦门会晤来进行批准。
这个纲要主要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要增加透明度。金砖成员国要及时公布在吸引外资方面有哪些法律法规规定，门槛是什么，要增加政策的透明度、可预见性。二是要提高行政审批的效率，吸引外资最好采用“一站式”的简化程序，让外资来，在“一个窗口”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完。如果办不完，不批准，要告知外国投资者理由，需要补充什么材料。三是要提高合作水平。比如说主张建立公私对话的机制，加强政府与企业之间的对话，促进各国投资主管部门的交流与政策协调，组织金砖国家之间的能力建设和技术培训等等，使得政府在吸引外资方面的能力得到提高。其他，比如如何解决外商投资企业的困难，如何给他们提供更好的服务，他们有了投诉怎么样处理，这些方面纲要也作了规定。我们期待着，通过像达成《金砖国家投资便利化纲要》这样的努力来推动金砖国家资金的相互投资，谢谢。
经济日报记者:
我的问题是提给王受文副部长的。我们知道，39号文件是继年初发布的国发补充文件之后国务院专门针对吸引外资再次发布的一个重要文件。一年内连续发布两个重要文件，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其次新发布的通知较之前有哪些亮点？
王受文:
谢谢你的提问。你非常关注外资政策的出台，的确，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国务院出台了《关于扩大对外开放积极利用外资若干措施的通知》，这就是国务院5号文件，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就是进一步扩大对外开放，进一步创造公平竞争环境，进一步加强吸引外资工作。我们今天给大家重点介绍的国发39号文件，是在5号文件的基础上，进一步加大吸引外资的力度。它有这么几个方面的亮点：第一，进一步减少外资准入方面的限制。我刚刚提到了，要把在自贸试验区里面试行过的负面清单推行到全国，而且特别列出了12个重点领域，对这12个重点领域，39号文件要求提出明确的时间表和路线图，这应该说是它相比5号文件的一个特点。第二，在税收方面采取了一些新的支持措施，刚刚财政部王建凡司长已经作了详细的介绍。第三，39号文特别明确地强调，外资政策要保持连续性、稳定性。地方政府要严格兑现对外资依法作出的政策承诺。第四，对完善外资法律体系、深化外资领域“放管服”改革等重大工作做了部署。这次文件特别强调，要加快制定外资方面的基础性法律。第五，对国家级开发区吸引外资方面做出了明确的规定，来支持国家级开发区进一步吸引外资。第五，22项措施操作性更强，有非常明确的分工，责任也很清晰。同时注重调动地方的积极性。商务部将会根据文件的要求，来加强协调，加强督查，也加强对地方的指导。所以这两个文件都是非常重要的文件，各自有各自的特点。谢谢。
凤凰卫视记者:
王部长，我们看到，因为7月份外资数据不是特别理想，有很多市场分析，其中有一个分析说，尽管我们现在不断地在放宽对外资的准入限制，但是外资真正想进入的一些比如说高利润的领域，还是被国企、央企垄断。另外也有专家指出，现在外资不断下降其实是自中国人民币汇改以来汇率不断下降是这样一个趋势造成的，所以不是几条措施能改变的，您怎么回应这样的分析？
王受文:
我觉得这个分析应该说是不全面、不准确的。
首先，上海美国商会最近发布了一个报告，中国欧盟商会也发布了一个报告，两个报告都讲，去年美国在华的投资企业、欧盟成员国在华的投资企业，营业收入、利润水平都在增长，而且是最近这几年来收入和利润水平最高的年份。所以，事实上，这些企业在中国获得了很大的利益，作为东道国，看到他们的利润和收入增长，我们也感到很高兴。
第二，外资进入到中国的领域是越来越宽了，这体现在准入前和准入后，我并不认为外资到中国来投资的主要障碍是国企或者央企的垄断。就准入前的开放来说，自贸试验区里对外资的开放领域，我刚刚已经介绍了，最早190项限制措施，现在只有95项。产业指导目录也大大减少了限制类的领域，说明自贸试验区以外的地方开放的大门也越来越大。所以外资准入和以前相比是大大放宽了。
那么准入以后有没有垄断的问题？有没有不公平待遇的问题？国务院出台了一个文件，《关于在市场体系建设中建立公平竞争审查制度的意见》，这个文件要求，任何政府部门出台政策，都要对这个政策是否符合公平竞争要求进行审查，如果影响公平竞争，那这个文件就出不来。所以，根据要求，外资准入以后，外资企业和中国的国有企业、民营企业是在同一个公平竞争的环境内进行竞争的。我也很高兴地给你报一个数字，虽然今年1-7月份中国利用外资的规模有所下降，按照人民币统计的话，同比下降了1.2%。但是结构在优化，高技术制造业同比增长了8.3%，达到370多亿；高技术服务业同比增长16.8%。所以我觉得，那个分析是有问题的，你不要去相信它。谢谢。
日本经济新闻记者:
我给王部长提问。你刚才提到的12个领域对外开放的时间表和路线图，大概什么时候出台？
王受文:
非常感谢你的提问。这12个领域内的具体的时间表和路线图，如果你注意的话，在7月28日国务院常务会议上，也就是39号文件审议通过之后，中央电视台等中央的媒体有一个新闻稿，这个新闻稿上讲，39号文件中的22项措施，原则上都要在9月底之前出台相关政策。
光明日报记者:
近一段时间，国内外对外资企业的知识产权保护比较关注，我想请问一下，我们在这方面的一些工作成效和以此次文件为契机，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王受文:
谢谢你的提问。对知识产权保护，应该说中国政府是非常重视的，而且也取得了非常巨大的成绩。我给你一个数字，2001年的时候，中国加入世贸组织那一年，中国对外支付的知识产权使用费是19.4亿美元，就是我们支付给外国的知识产权所有人的费用是19.4亿美元。去年我们对外支付的知识产权使用费达到了240亿美元，年均增长18%。今年上半年，我们对外支付的知识产权使用达到了143亿美元，和去年同比增长23%。所以，可以看出来，我们对知识产权的保护，给国外的知识产权所有人带来了巨大的利益。如果我们的知识产权保护没有利的话，我们不可能支付这么多钱。
一个美国的五百强企业告诉我，这个企业在中国关于知识产权的案子，起诉了31个案子，赢了28个案子，所以对中国的知识产权保护所取得的成绩是非常满意的。
当然，中国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知识产权的保护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我们非常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我们会继续加大知识产权的力度。所以39号文特别强调，要进一步加强知识产权的保护。商务部作为国务院全国打击侵犯知识产权和制售假冒伪劣商品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我们已经会同其他小组成员单位起草了一个针对外商投资企业知识产权保护的文件，重点是打击商标恶意抢注、即所谓的“伴名牌”、网络侵权盗版、窃取商业秘密等，加大这些方面的打击力度。国务院全国打击侵犯知识产权和制售假冒伪劣商品工作领导小组，协调各个部门，在知识产权保护立法方面、执法方面，都采取了巨大的措施，取得了明显进步。本届政府知识产权领导小组组长是国务院汪洋副总理。可以说，本届政府推动修订了商标法等相关法律法规10余部，组织了170次专项行动，累计查办的违法犯罪案件130万件，近10万人被判刑，可以说有力地震慑了违法犯罪分子。39号文件的出台，我们将进一步强化行政执法的监管，严厉打击刑事犯罪，加大司法保护力度，为内外资企业创新发展、公平竞争，提供更好的保障。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