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范教授的“一公里”爬得很辛苦,但他仍坚持认为,未来三到五年内,公务员财产公示“还是会朝这个方向进步”。尽管类似以“打赌”方式表达对公共政策的期待的做法,未必完全可取,但爬行背后的坚持仍让人动容。
输了赌局,精神赢赞
范忠信说,他的初衷是“只想到履行诺言,实行自罚;附带表达愿望”。但从舆论反应看,公众更倾向于将它看作是一种“行为艺术”:它看似有些“愚笨”,为了一个预言连尊严都搭进去,太不值了,可实质上,这也是种迂回的诉求表达,是在表达一种敦促,提供一种隐喻,那就是——公务员财产公开应积极推进,而不应给人感觉是在“爬行”。[详细]
有关“官员财产公开”的赌约,在互联网上获得几乎一边倒的支持。无论输赢,范在道德上都可立于“不败之地”。作为一个知名的法学教授,相信范忠信当初应该知道自己赢得赌约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改革不是数学题,不可能对其做准确的时间预测,中国政治和社会的复杂性更不可能被精确计算出来。[详细]
爬行谏言是一种带着诉求的声音
可以说,这是一个人的表现,却是所有人的诉求,因为在每人个人心中,都有一股践诺爬行式谏言的冲动。
众所周知,官员财产公开被称为“阳光法案”,是举世公认的反腐利器,其有效性得到了充分的证明。不实行官员财产公开制度,公众的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和监督权就无法很好地实现;不实行官员财产公开,就无法将权力晒在阳光下。阳光是最好的反腐剂,也正是因为如此,公众对推行这种制度给予高度期待。
一项调查显示,92.4%的人认为有必要在全国范围内建立官员财产申报制度,其中64.9%的人认为非常有必要。特别是近期以来,一系列“房姐”、 “房叔”、“表哥”被查,更显示出官员财产公开的紧迫性和必要性。[详细]
20年了,财产公示一直在摸石头
遗憾的是,到目前为止,官员财产公示这一“政治常识”,在我国依然没有得到制度层面的回应。
尽管自1995年以来,类似《党政干部报告个人有关事项的规定》下发了好几通。同时,新疆阿勒泰、江苏淮安、浙江慈溪等地方也相继就官员财产公示制度进行过试点,但不客气地说,所有这些形式大于实质:试点官员财产及个人信息要么只申报不公示,导致公众缺乏有效的监督途径;要么公示的范围过窄,仅公布一部分或仅限于很小的范围。以至于20年过去了,官员财产公示制度依旧处在“摸石头”阶段,一直未能“过河”。[详细]
公示与赌约不远处的交叉点
无论是各地财产公开尝试的起伏,还是范教授输掉赌约,隐隐约约中,它们其实都指向一个并不遥远的交叉点,也就是说,在公务员财产公示的问题上,尽管阻力依然很大,甚至不免磕磕绊绊,但却正在形成普遍的社会共识。而这,也是切实推动国内公务员财产公开的坚实民意基础。
一方面,公务员财产公示是政治开放的应有之义,是现代社会从事公务人员的职责和义务。这种公开,不仅符合现代社会政治运作的基本伦理,也关涉到公共权力与私人利益之间界限的厘清。越是早公开、彻底公开,则公权力的权威和公信力就越强。另一方面,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公务员财产公示在技术层面上亦不成为问题。当然,目标再正确的事情,也要考虑整个社会的承受力,也需要循序渐进。[详细]
(编辑:杨公振)